“符伯!”司马言等人惊呼道。
“啊!”
只听一声尖叫却不是符伯的,而是来自黄巾头目的。他疼痛地捂着胸口,符伯则瘫坐在地上,双眼不敢相信地望着跟前的一柄折扇。
黄巾贼全都被这一幕惊呆了,就连司马言三人也被吓到。是云襄的折扇,他在千钧一发之际不知以什么样的手法,将其折扇丢出击中黄巾头目的胸口,救下刀口的符伯。
“公子!”符伯还未定神,云襄已经走到他们的身边
“起来,符伯!”云襄缓缓弯下身拾扇子将他搀扶起来,眼神沉淀着愤怒,斜视黄巾贼愤愤道:“我们会替你讨回公道的,文仕,勇德我们动手,猛元你保护符伯。”
“给我杀了他们,动手杀了他们。”黄巾头目狂吼道。
“咻···”
随着几声弦鸣,许多黄巾贼中箭倒地。
“不好!有埋伏头领!”副将挥剑抵挡弓箭,大喊道。
“这是哪里来的。”黄巾头目捂住伤痛之处,藏匿在刀盾手的保护中。
“是涿县的人!”黄巾贼众中有人回话道。
“该死!”黄巾头目瞪圆双目,吼出一声道:“撤,给我撤!”
黄巾贼在一阵慌乱中逃窜入丛林间,等到他们都离开后,那群在暗中帮助云襄一伙人的义军才现身。
领头的是位头扎发髻,手拿双剑的男子啊,身长六尺不足;身后两名明显比他高大的壮汉相随。
“乡亲们,都出来吧!黄巾贼都让我们给赶跑了。”持双剑的男子示意道,随后四周纷纷流窜出数百名百姓,有老有少,手上都配备着各式自做的简陋弓箭。
“嘿,你们是什么人,来我们涿县作何?”冲须男子长嘶一吼,如豹似虎的音色,对云襄他们怒道。
“翼德,不得无礼。”
“大哥,他们来路不明,可能是细作,让俺去杀了他们。”
“胡闹!”刘备大声斥退张飞,拱手向云襄众人赔礼道:“令弟张飞性格鲁莽,望诸位海涵,不知诸位如何称呼,在下刘备,字玄德,乃是中山靖王之后,这两位是我的义弟,张飞,关羽,不知各位来我涿县作何?”
经过云襄的一番陈述之后,刘备众人了解了前因后果才放松对云襄等人的警惕。却不解云襄等人为何来寻三人,于是刘备开口问道。
“原来如此,云公子你们也是有心为国为民,既然如此,如何不去投军,反倒来找我们三兄弟作何?”
“投军?”云襄反问道。
“对!男儿不就该投军报效朝廷!”张飞感慨道。
“自汉高祖至汉武帝百余年,盛景频频,百姓生活安居乐业,国思民,民报国,是自然;可如今汉灵帝,恒帝荒芜朝政,宦官当政,百姓怨声载道,这样的国如何以报?”云襄又质问道。
“云公子这话?”刘备凝声道:“莫不是要造反。”
“不,不,不!”云襄接连摇头,苦笑道:“云某只是想为百姓谋求一条能长久安定的出路,听闻刘玄德素有大志,心系于民,特来邀你们三兄弟共议大事。”
“这书生,年纪轻轻不过加冠之年,就有如此抱负与胸怀,实在难得,令人佩服,就不知是否只是纸上谈兵。”刘备心生赞许。“就先请他们到涿县住上几日,看看虚实再说。”
黄巾旗帜在风中荡漾,其中一个帐营中,败退的卞喜前来汇报,此时帐内正中坐着一名面容凶煞的中旬男子,糟蹋的胡须掩盖不住他一脸的不悦,他就就是这次攻击涿县的大头目,卞喜口中的程远志。
“又是捷报么?”程远志坐在席上,左手把杯右手握肉,不耐烦地问道。
地上跪着刚刚小败的卞喜和他的副将,他捂着胸口让云襄折扇所击的伤,迟迟不敢开口。
“怎么?”见卞喜久久答不上,程远志脸色大变,沉声道:“败了,涿县那颗你给老子说的芝麻没有给我吞掉吗?”
卞喜不作声,神态惶恐。
“果然!”程远志恶狠狠地将杯摔在卞喜的面前,“来人,给我推出去砍了。”
就在这时,巡视各处帐营的管亥从帐外走进来,他是程远志的另一名得力战将,为他拿下不少县乡,却有个黄巾贼不该有毛病,攻占后不抢平民百姓,不乱杀无辜,他劝解道:“程将军,卞喜现在不可杀,如今正是用人之际,望将军容许他戴罪立功。”
“哼!”程远志冷吐一口气,“好,看在管头领的面上,这次就饶你一命,下次定斩不饶。滚···”
“多谢将军,多谢将军。”卞喜连连叩首,手脚瘫软的爬出帐外。
“管亥,你看我们现在要怎么办?这涿县还不拿下,我们向地公将军不好交代?到时怪罪下来你我都难逃一死。”
“将军,如今我们的士兵在涿县受挫,需要重振旗鼓,来日,将军亲自带领弟兄们攻打涿县,定能使士气大振。”
“好!明日老子就亲自上阵拿下它涿县。”
涿县,民房。
云襄一行人被安排在涿县一家民房里留宿,刘备答应克日给他们答复,这夜皎洁,月光散发着逼人的寒,云襄依靠在窗栏,仰望着难得宁静。
“妙杰,你说刘备那些人会跟随我们吗?”司马言裹着被褥,窃声问道。
“恩!现在还无法断定。”云襄直起身来,“不过···”他若有所思地淡淡道:“我相信明天,他就有满意的答案给我们,别···”
“呼···噜···”一阵打鼾声,隔绝云襄的生意,大家都已入睡。“呵···你们还真是有恃无恐啊!”云襄淡笑一声,如释重负地合上眼睛,“也只好走一步是一步。”
云蔽月,雾锁山头山锁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