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黄巾首将刚要催令道,突觉的一股冰冷深邃的气息从身后压至,一柄锋寒尽露的长剑宛如天降,斜压在自己的左肩头,那股冰冷透过布甲渗入骨髓,让他迟迟不敢妄动,后面忽地传来“孙头领”三字后,他漠然眼前闪过一阵漆黑之物,他便充耳不闻声响,扑倒在地。
“黄巾贼听着!”突然一股洪亮的声音震慑全场,司马言剑指倒在地上的黄巾首将,大吼道:“你们的统领已被我擒,放下武器投降,否则定叫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什么?”
“他怎么闯进来的?”
黄巾贼纷纷回首惊诧的看向黄巾首将所在地,不光他们感到惊讶,连剩下的护卫也深感惊讶,打晕黄巾首将的年轻男子是运用什么手段,竟然在几双眼睛下进入包围圈。
“还不投降!”
“投降,投降···”
顿时蓟县沛声四起,云军将士高呼长啸,首次战役就此告捷,也让他们认识到战场的残忍,更加坚信日后所要面临的困难都能一一克服。
在乱世之下,一场战役短暂几秒中便可分出胜负,人的生死更是弹指一挥间,选择拼命一搏,还是放下武器成为俘虏,将生死听天由命呢?显然黄巾士兵们选择后者。
“哐当···”
“叮···当···”
一件接着一件兵甲从黄巾贼手中似落叶般,凌空降落于地,几名护卫也撇下刀盾,缓缓垂下头,一脸血色被抽离的仅剩口角间皲裂出血的血渍。
“我们赢了!”云福与云振大呼道。
赢了!我们赢了!城墙上那名汉军首将似乎不相信一切是真的,这···蓟县真的得救了?男子眼前涌出滚烫的眼泪,自己和守城将士苦苦守候多日,已经几乎绝望的心,霎时如获大释。
“赢啦!终于赢啦!”
“赢啦!”
汉军高呼声如山洪暴发,冲霄山谷,滚滚大水席卷山林一发不可收拾。
云军也随之狂欢不已,云襄却心如止水,他缓步走到那两名适才英勇战死的士兵,俯瞰二人,轻声道:“你们一路好走!你的死,将是唤醒一支坚不可摧军队的开始,因为你们,”云襄明白经过此次战役,在战火与鲜血的洗礼下,他带领的云军即将脱胎换骨,成为真真正正可能完成誓言的军队。
“大哥,公子真乃神人,听声辨敌,真是不禁令人赞叹。”关羽拂须袒露心迹道。
刘备赞同的点了点头,说道:“公子不光足智多谋,竟连武艺也让人叹为观止。”
幽州范阳西行十里地外,一支徐徐而上的旗帜,在西北风吹动中,浮写着“黄天当立”四字。
旗帜下,竟是容纳万人庞大的黄巾军营,军营大门口高台之上,两名黄巾士兵来回眺望,每隔一刻时辰,二人就交换位置,继续观望着前方。
忽地,黄巾军营外奔来一马、一人直冲军营不容通行,一路来到大营帐外,纵身跃下马匹,拔开帐帘踱步进入帐内,单跪于帐中,报道:“前方探子来报,孙仲头领今日定为将军拿下蓟县。”
“唔···”
营内没有去其他坐席,独有中央铺着一块由棉絮编制而成的厚毯子,左右矗立着两名眼神凶恶的大汉,毯子上摆满各种珍稀之物,坐立于中央的男子随手把玩跟前玩物,毫不在意探子的汇报。
“识得此物否?”
男子拿起一块鱼白剔透的玉佩,晃荡在探子和左右侍从面前,得意洋洋反问道。
“这?”探子眸子闪过一丝眼熟,却随即沉下头不语。
男子右边的大汉替他回答道:“将军,这不会是前些日子您攻破鲁国时,斩杀太守所获之物?”
“不错!看来还是你小子长记性!”
男子仰头指着大汉,赞许道。
“相信,在将军带领下,这幽州范阳城指日可待。”大汉弯下身子恭维道。
“哈哈哈!”男子套入玉佩绳圈中,悠闲的看着手腕上的玉佩,嘴角洋溢起贪婪的笑声,“怎么?程志远,裴元绍两路人马有何消息?”
“这?”探子把头低得更沉缓缓道:“裴头领来报,范阳城刘焉坚守不出,迟迟难以攻下,还请将军查人补给军粮。”
“什么?”男子收敛笑容,板脸道:“他裴元绍平日里被将士们如何称赞,怎么连个小小的范阳迟迟攻不下,还有脸找我要军粮!”
“将军息怒,将军息怒。裴头领说前些日子范阳城里来了两个厉害的角色,替那昏庸无能的刘焉出谋划策,这次将战事由一战之事,变成持久之战,但裴头领说,不出三日范阳无援定可破,还望将军稍稍有些耐心。”探子伏地乞求道。
“哼···”
男子没有听取他的解释,轻蔑的看着伏在地上的探子,一言不发。
“将军,小的有一言当讲不当讲。”身边讨其欢喜的大汉献媚道。
“讲!”男子随口应道。
“将军反正范阳城指日可待,不外乎多费些时日,但到时城破墙倒之际,那范阳城里所有奇珍异宝、女人、粮饷可都是您的,您说是不是。”大汉继续说道。
男子听后,抚摸下巴,眸子顿生淫邪之色,抬头直指大汉道:“你小子,说话很是中听,好就依你们,到时候城池攻破,本将军就赏你两个女人玩玩。”
“谢将军,谢将军。”大汉跪地喜拜道。
“小的,带裴头领谢过将军厚恩。”探子叩头道。
“等等···程远志那厮呢,可有探子来报。”男子阴晴不定的情绪乍然变阴,脸色暗沉道。
“未有程将军营的探子回报。”大汉回答道。
男子指着大汉咒骂道:“那还不派人去看看,万一那家伙私吞涿县财宝,我拿你们开刀。”
“是,是,是!小的这就去办,这就去办。”大汉连忙拱腰求饶道,随急退步撤出营帐,探子识趣得跟着大汉一同退出帐外。
男子看着翻转缠绕的红绳,眸子里阴森狡诈如狐印着那块玉佩,切齿呲嘴,生长在外的鼻毛微微一颤,狰狞似一只贪婪的野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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