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子……就差不多了吧。”楚月在电脑上敲下了最后一个回车键。
“结束了吗，爸爸？”结衣在楚月手机上问道。
“嗯。”楚月点点头，拿起手机说，“但是，这可不算是结束哦。任何程序，少了测试都是不行的。”
“真是期待啊。”结衣说，“啊，这样子，就算是我的妹妹了吧？”
“好像是呢。”楚月对结衣笑了笑，“但是，你可不许告诉别人哦。”
“了解！”结衣对楚月行了一个礼。
不过，结衣刚刚说完，身后的背景界面就变成了有电话呼入的界面。
“啊，有电话打进来了。”结衣说，“是个不认识的电话呢，爸爸。”
“接通吧。”楚月说。
“是！”
结衣在手机屏幕上转过身，在背景的电话呼入界面上按了一下。
楚月心里一笑，结衣也是越来越智能了呢，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交互操作。
“喂？是楚月老师吗？”电话另一头问道。
“是我。”楚月说，“请问你是？”
“我是仓桥医生。”仓桥医生回答。
“仓桥医生啊。”楚月早就料到仓桥医生会打过来，笑着说：“有什么事情吗？难道说，是木棉季她出什么事情了吗？”
“的确是有关木棉季的，但是……她没出什么事。”仓桥医生的声音好像很纠结的样子，“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是，木棉季她的病情，好像真的如同您所说，有些好转了。”
“开玩笑吧？”楚月依旧是笑着，但是语气却是一副惊讶的样子：“你上次不是说，木棉季她已经是AIDS的晚期了吗？”
“是……所以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好……”仓桥医生说，“总之，楚月老师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可以再来这边一趟吗？”
“我最近有点忙……”楚月说，“我尽量吧，一有时间，我马上就过去。”
“好的。”仓桥医生说，“先谢谢您了。”
“太客气了，我也很关心木棉季的。”楚月说，“那么，有什么事情的话，还劳烦您一定要通知我。”
“好的。”仓桥医生说，“那我就不打扰您了。”
仓桥医生挂断了电话之后，楚月又拨出了一个的电话。
“是楚月先生吧。”接通了电话之后，一个熟悉的，名叫巴特的执事声音传来。
“是的。”楚月说，“恩卡先生进来可好？”
“托您的福，老爷的身体依旧健朗。”巴特说。
“那便好，请问我可以和恩卡先生通话吗？”
“当然，请稍等，不要挂断电话，我去请示老爷。”巴特回答。
“好的。”
巴特放下电话筒之后，便去了另一边恩卡先生的房间。
而这位执事没有看到，一直躲在墙角的小艾尔莎在看到他离开之后，马上就搬了一个小凳子过来，然后踩在凳子上，接起了电话。
“咳咳……”小艾尔莎咳嗽了一下，然后装作爷爷的老声音说：“谁啊？”
楚月一听就知道又是那个小萝莉在捣蛋，于是说：“是我，曾经拜访过您的楚月先生。”
“哦~是楚月先生啊……”
艾尔莎刚刚说完就意识到不对劲，这个家伙竟然叫自己先生？
“关于上次您和我说过的刑具的研究，我已经有了初步的成果。”楚月好像无视了艾尔莎的话说。
“经过您的建议，我已经把刑具改良过了，现在即使是像您的孙女艾尔莎那样的小孩子，也可以使用这个刑具了。”
“刑，刑具？”艾尔莎顿时被吓得不轻，声音也差一点暴露了。
当然她不知道她一开始就已经暴露了。
又咳嗽了一声，艾尔莎继续妆模作样的说：“唉，老了，记性不太好，方便楚月先生再给我介绍一下这个刑具吗？”
“乐意至极。”楚月偷笑着说，“全身钢铁的结构，可以让犯人被绑上去之后没有丝毫挣脱的可能。双腿上有夹板，股后有木棒，胸前有烙铁，腋下有羽毛。脑袋上也没有闲着，随时可以执行水刑。对了，还可以随时***。”
“灌……***？”艾尔莎脸色早就青了，甚至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自己这一声已经恢复了自己平时的声音。
当恩卡老先生身后跟着巴特，朝着电话走了过来的时候，就看到原本拿着电话的艾尔莎忽然哇的哭了起来，扔掉话筒，然后就朝着这边跑了过来。
“哎哟，我的宝贝孙女，这是怎么啦？”恩卡先生扶住小艾尔莎说。
“爷，爷爷！你，你让那个楚月开发刑具，是，是要惩罚艾尔莎吗？！哇啊！！！”艾尔莎继续哭着。
恩卡一听艾尔莎这么说，心里也知道了几分，哭笑不得的对艾尔莎说：“艾尔莎，你是不是又捣蛋了？”
“我，我……哇啊！”艾尔莎继续嚎哭着。
就连恩卡身后，一直不苟言笑的专业执事，巴特，都忍不住被逗乐了。
艾尔莎小姐又被楚月先生捉弄了啊，巴特心里说。
“巴特，你先照顾一下艾尔莎。”恩卡先生说，“这边的声音肯定被楚月先生听到了。”
“是，老爷。”巴特点点头，对艾尔莎蹲下说，“艾尔莎小姐？你看这是什么？”
巴特从身后好像变魔术一样的拿出一瓶包装精美的梅糖。
巴特在哄艾尔莎开心了，恩卡老先生继续走过来拿起话筒。
“让您见笑了，楚月先生。”恩卡老先生说。
“哪里哪里，我是很享受和艾尔莎小姐的聊天的。”楚月笑着说。
恩卡老先生苦笑着摇了摇头，你是开心了，我们可麻烦了，这小祖宗又要闹了。
“其实，这次没有什么非常重要的事情，只是，想问一下您关于NL公司的联系方式。”楚月说。
“哦？”恩卡老先生是老姜了，自然知道楚月说的要联系方式可不仅仅是要一个电话号码，是想要借自己的面子，让NL公司配合办一些事。
“是这样的……”楚月说了起来。
一会儿之后，恩卡老先生点点头。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老夫当然乐意帮忙。”恩卡老先生说，“楚月先生放心，我马上就吩咐巴特……不过，现在巴特应该有点忙。”
“当然，照顾艾尔莎大小姐肯定是最重要的。”楚月笑着说。
恩卡老先生也笑了，楚月说了自己要说的话，那自己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了。
和恩卡老先生结束了通话之后，楚月看了看时间。
“差不多到晚饭的时候了呢。”楚月说，“神无还在游戏里吗？”
“是啊，爸爸。”结衣回答楚月，“亚丝娜妈妈和神无妈妈在一起。”
“嗯，我先去做饭。结衣你在游戏里通知一下神无吧。”
“明白。”
吃过晚饭之后，楚月巴特便给自己打来了电话，要了自己的邮箱。楚月告诉了巴特之后，很快就收到了一封有NL公司详细介绍的邮件。
“神无，我明天要去NL公司一趟。”楚月对神无说，“要一起去吗？”
神无摇了摇头。
“新生ALO里面和大伙约定了打BOSS吗？嗯……我就不去了，你和大家一起就可以。”
神无点点头，又看着楚月。
“就说我还在忙吧。”楚月说，“放心吧，很快大家就会收到一个惊喜的。”
神无点点头，不再说什么。
第二天，楚月背着一个小包，早早的就来到了NL公司。
“你好，我是之前应该有过预约的楚月。”楚月对NL公司的前台小妹说。
“诶？！你就是楚月先生吗？！”前台小妹顿时惊讶的看着楚月。
“有什么问题吗？”楚月问。
“没，没有……”前台小妹说，“只，只是，没有想到楚月先生您这么年轻……请稍等！”
说完，前台小妹便在电脑上操作了一通，没多久，就有一个穿着西装的年轻男人从电梯里走……不对，跑了出来。
“楚月先生！”
楚月回过头，正好看到这个男人跑到了自己面前。
“你好，我是NL公司技术部的部长，足立慎吾。”年轻男人说着，朝着楚月伸出手，“欢迎您。”
“你好，我是楚月。”楚月和这个叫做足立慎吾的男人握了握手。
“我早就知道您了，听说您今天要来，早早的就准备迎接了。”足立慎吾好像很兴奋的说，“没想到，你竟然真的和传说中的一样年轻！”
楚月笑了笑，“谢谢……那个，我们不上去吗？”
“哦哦！抱歉，我太激动了，”足立慎吾说，“我们这边走。”
跟着足立慎吾一起进了电梯，足立慎吾按下四楼，然后说：“您上传的theseed真的是太伟大了！我们现在都还在研究theseed的可能性呢！”
“这个，我只是上传者而已。”楚月尴尬的笑了笑说，“是茅场晶彦把theseed交给我的，他才是theseed的研发者。”
“当然，茅场晶彦前辈也很厉害啦，但是我其实更喜欢楚月先生你的AI设计哦！即使是现在都没有人能够设计出SAO里面那些以假乱真的NPC的啊！”
终于到了四楼，来到了NL公司技术部……
看着一大群眼镜下面有着黑眼圈的，死气沉沉的工作着的程序员们，楚月脑袋后面挂了几滴汗。
“大家！楚月先生来了哦！”足立慎吾一副慷慨激昂的样子说。
只不过，一大群黑眼圈瞟了这边一下，然后就又各干各的了。
“抱，抱歉啊，楚月先生。”足立慎吾不好意思的对楚月说，“新年刚过，放假的时候累计的BUG和更新内容要在这几天全解决，大家都已经好几天没有好好睡觉了。”
“我理解的我理解的……”楚月想起在ARGUS公司上班的时候，也经常会遇到同事们变成这个样子。
程序员就是这样苦逼啊。
虽然如此……
楚月对足立慎吾说：“那个，可以拜托你一件事情吗？”
“当然了。”足立慎吾说，“请直说吧。”
“请让大家听我说一个事情吧。”楚月说，“五分钟就可以。”
“当然没问题！”足立慎吾点点头，然后再次对众人说：“各位！各位请停一下！”
“什么啊！足立，你知不知道这个BUG有多重要啊！”
马上就有一个妹子对足立慎吾吼道。
程序员里的妹子可是稀缺资源，即使足立慎吾是技术部的部长也只能弯腰道歉说：“五分钟，五分钟就可以……大家，请听楚月先生说一件事情吧。”
看着全部朝向自己的眼睛，每一双都写满了“忙”和“累”，每双周围都是黑眼圈，每一双眼睛里，都有血丝。
但是……
楚月朝着众人弯下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