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拆人脑袋的事,全天下恐怕也只有龙沛廷能做的也来了。他不但做了,而且还是先斩后奏,并且一点转寰的余地都没有。
世子府拆了,从外面看上去,门头及墙面被拆得乱七八糟,惨不忍睹。事情很快传到了容庆年的耳朵里,一怒之下,他当着满朝文武大臣的面,令龙灏把龙世子押回来受审。
龙沛廷就真的被自家老爹“押”到了朝堂上,连最喜欢的衣服也被拉扯得不成玩艺儿。可是,即便是这样,也丝毫不损他的形象,甚至更有一种狂傲不羁的魅惑。
原本是有损国体的大事,可是龙沛廷在皇帝老头的耳朵边嘀咕了几句,国事很快变成了家事。于是,一干闲杂人等被支开,只留下姓龙的和姓容的两家。
皇后和三公主正愁找不到机会痛踩龙沛廷,这会儿全涌了过来,把皇帝的御书房堵了个严实。容庆年也不避讳,存了心想在龙沛廷面前立立威,好让他知道天下是谁家的天下。
“父皇,龙世子敢拆了世子府,根本就是藐视国法,他这是存心想挑衅我容家的皇权,想挑衅父皇的天威,他罪无可恕!”容楚楚逮到了机会,恨不得把龙沛廷打击得体夫完肤,最好他能跪在她面前求她才好。
“是啊,皇上,龙世子这样目无国法,朝中文武大臣和皇城的老百姓都有目共睹,皇上要是轻饶了他,只怕难以服众,难以面对天下悠悠之口啊!”皇后也在一旁添油加醋。
龙灏急得满头大汗。想替儿子求情,可是一见容丰年阴晴不定的表情。又噎得不敢说话,生怕惹怒龙颜。害儿子罪加一等。
龙沛廷脸上的神情淡定得仿佛在听人喝茶聊天,他不紧不慢的整理着自己的衣衫,偶尔揪着衣衫褶皱的一角抬眼望望龙灏,仿佛在说:瞧瞧您干的好事儿!
龙灏跺跺脚,捂脸望天,恨不得从御书房的屋顶钻个洞爬出去。
容庆年一双犀利的眼神一直没有放过龙沛廷每一个细微的动作和表情,两人长久的对峙和沉默过后,容庆年算是明白了一个道理,眼前这个丰神俊朗的年轻男子根本就不是他这个高高在上的君王能够驾驭并掌控的。
叹了口气。容庆年适时缓和了脸上的神色,很是为难的道:“世子,皇后和三公主说了这么多,句句在情在理,朕就算有心想包庇你,总得有一个合适的理由吧?你说说,朕该怎么办?”
龙沛廷这才抬起头来,正视龙椅上的那位。
“皇上,沛廷无话可说。君要臣死。臣不敢不死,世子府是皇上御赐的府邸,皇上可以收回去,连同这个世袭的世子之位也可以收回去。沛廷绝不敢有半句怨言。臣只有一个请求,求皇上不要因此而牵怒龙王,所有的责任。臣愿意一力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