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三日后,正式升堂审理之日,六皇子旁听。
因证据确凿,经京兆尹,大理寺少卿,刑部尚书商议决断,苏无庸伤人致死,但戚如风先挑起此事,故判处苏无流放三千里,终生不得回京。
兵部侍郎显然是松了一口气,但兵部尚书显然对此案的结果不满,戚家二房更是满腔悲愤,声称杀人偿命。
兵部侍郎此时心算是放下了,然后满脸悲戚的向戚家赔罪,可戚家二房情绪太过激动,竟武力相向,众人急忙劝阻。
这事算是告一段落了。
可第二日,苏无庸死在了大牢里,死因中毒。兵部侍郎这次仿佛是受了巨大打击,竟然病倒了。而所有矛头直指兵部尚书,当日有人说是苏家下人给苏无庸送饭菜,却没想到其中含有剧毒,而那人现已经被捉住,正是戚家侍卫。
而在这一过程中,她唯一做的,便是使戚家的杀人灭口未能成功,救下了那个侍卫。
兵部此后再不是浑然一体,人心只要有了嫌隙,其他问题自然也就出现了,而白尘染明显偏帮苏家,戚家又怎会一心助他?镇国公府与他生了误会,那是必然的。
此事如何,与她已然没有太大关系了。
六皇子府中,此刻却是一片阴郁,姬华眸中满含嘲讽,这样的人又怎成得了大器。
她回了墨府,却意外的看见一人,正是太子白宸羽,他站在琼花树下,手附在身后。
待她走近,太子便开口轻声说道“墨大人出手,果真不同凡响”,其实,这几日她知道有人一直在盯着她,确切的说,应该是上次城郊望月亭相见之后。
她亦回道“此地并非谈事情的好地方,太子心急了”,他亦深知这墨府藏着各路窥探之人,可他却未能忍住。
他认真的盯着她的脸,虽然被一方面具遮盖,但他却直视着她的眼睛,似乎是要探究着什么。
而她也不闪躲,最终他转身离开。
宫中传来消息,贤妃病重。
她眸子微沉,看来必然要进宫一趟了,只是如今她的身份,光明正大进入内宫恐怕不大可能。
趁着夜色昏暗,她一身黑衣,黑发简单的用锦带束着,以轻纱覆面,身姿灵动,便进入了贤妃的无暇殿。
而只一瞬,她便看出贤妃无病。
趁着宫女都推出去的空档,她站在
她的床前,贤妃大惊,还未来得及出声,便被点住了穴道。
“我是九皇子好友,听闻娘娘病重特来医治,却不想娘娘另有主意”,说话间解开了她的穴道。
贤妃满是审视的开口“姑娘是陌儿好友?怎从未听他提起过”。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娘娘要他回京竟然不惜以身犯险”,她缓缓说道。
贤妃却很心惊“姑娘很聪慧,但莫要多管闲事”。
她轻笑出声,顺手把一个玉瓶放在桌子上,“串通太医只瞒得了一时,却瞒不了一世,贤妃娘娘自己选择吧”,说完,她向外走去。
待她回府已是深夜,第二天一大早,禁军统领长跪于朝堂之上请罪。
朝云帝目光有些不一样了,似是缅怀。已经这么多时日了,若是或者,早就有消息了,不说断魂崖凶险,但下游是沧澜江,水势湍急,波涛汹涌,怎会有存活之机。
白尘染上前道“儿臣知父皇一向视倾城郡主如亲女,一时难以接受如此噩耗,但聂大人已然全力寻找,求父皇从轻处置”。
朝云帝悲痛的说道“在青山为郡主设衣冠冢,以公主之礼安排后事,退朝”。
如此,这世间就真的再无上官宁萱了,不过这样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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