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皇殿上,冥火幽幽,映着殿上一君一臣的身影,在灰暗的墙壁上跳动。
邪皇端坐在龙椅上,双目低垂,看着跪在殿上的隼,问道:“起来说话。”
“谢陛下!”跪在地上的隼闻言站起身来,一拱手说道,“微臣奉陛下之命跟随前往芒棘山的小姐与公子,暗中保护二人安全。而就在今晚,有一件事微臣觉得十分蹊跷,所以回来禀报陛下。”
“哦?有何事发生?”邪皇闻言,眯起眼睛,颇为好奇地问。
“此事还需从前日说起。”隼再一拱手道:“小姐与公子奉陛下之命前往芒棘山,连日来一路南行,就在今日,他二人来到燕朔玉衡山地界。”
“哦?他二人竟会经过玉衡山?”邪皇闻言,向前一倾身子,有些顾虑地说道。
“陛下莫急,且听微臣细细说来。”隼见邪皇有些着急,连声说道:“小姐与公子来到玉衡山,虽然受到玉衡山护山法阵所唤出的水龙阻挠受伤,玉衡山之人刁难却并未刁难他们,反倒把他们带入山内疗伤。因微臣身上带着妖气,并未敢再深入玉衡山内探视。”
“恩?那你怎知玉衡山的人并未刁难他们?”邪皇问道。
“因为小姐与公子今晚便已从玉衡山出来,又踏上路途。”隼不急不慢地解释道。
邪皇听了,这才松了一口气,重又靠回到椅子上。
“但是今夜小姐与公子露宿的地方,微臣也暗中观察,二人神情都颇为凝重,似乎都有心事。而且公子身上又多了一本古书。”
“恩?古书?”邪皇闻言一惊,从龙椅上站起身来问道。
“是的,而且今夜公子在露营之地还曾阅读此书,而在阅读过程中,公子神情痛苦,后来更是吐出一口鲜血晕死过去,似是心血翻涌所致。”
“哦?这是怎么回事?”邪皇听了,更觉得蹊跷。“你可看清古书名称?”
“回禀陛下,事出仓促,微臣未及看清,只看到‘剑诀’二字。”隼低下头颅,一拱手回道。
“剑诀!”邪皇闻言更是大惊道。
“回陛下,正是‘剑诀’二字。”隼回道。
“你为何不将古书带回来?”邪皇瞪起眼睛问道。
“陛下息怒!”隼见邪皇有些愠怒,急忙跪在地上回道,“只因公子晕死过去之后,小姐便被惊醒,微臣怕贸然抢夺会出变数,故而先来禀报陛下。”
邪皇听了隼的解释,似乎觉得在理,便未在追究,心情稍微平复之后,他重又坐回到龙椅之上,单手撑着脑袋,闭起眼睛,若有所思。只留下隼一人依然跪在殿前。
良久,邪皇重又睁开双眼,看着跪在地上的隼说道:“起来吧。”
“谢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