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记得蒲乔吧?”
“那家伙?记得。”
“不是有些人被咬了吗?那些人,最后的症状跟她一样。”
“是又如何?0.0”
“(⊙﹏⊙)b还记得第二天中午发生了什么?”
“你说我健忘,自己不也是?╭(╯^╰)╮”
“严肃点。我想问的是,那些被感染的同学都安置在了什么地方?”
“这......有点难说。”
“为何?”
“......好像,有集中起来。”
“集、集中?!在学校里?!”
“我都是偷听老爸讲的,也不是很清楚究竟是怎么样的。”
大概内容就是这样,总体来说不是很乐观。
不知是不是因为“暴风雨前的宁静”,除却早上跟萧临然的对话,没有什么大事在自己周围发生。不过也快发生了。
表面上,我总告诉自己什么都已经准备好了,也拥有应该各种可能的方案。可是,某种感觉,似乎还没做什么,换言之,忘了什么。到底是什么......有点难以理解。管他的,现在更要紧的是近在眼前的危机,而且是个九死一生的危机,对任何年龄的人而言。
该怎么形容......一个海边城市,人口众多,现在气象专家说会有一场大海啸,市领导们坐在会议室里讨论相关事宜?好吧现在我的思绪是有些混乱,但总体还是清醒的,很理智,一点心慌也没有,真的。什么都很好,就只是......略微的恐......好吧,我承认,是很害怕,不光现下,还有将来。
最不愿面对的结果,却是目前发生几率最高的。前些天想着如何如何的聪明、准备充分,可到头来,兵临城下,手忙脚乱,估计部分想法,也仅是纸上谈兵罢了。幸好是在学校,预估可能要应对的感染者多为未成年人。假若是在社会上,我这种又矮又瘦又没力气的15岁女生还不得等死了?天!
不,我不想接受!这也太不科学了吧?一所初中!他们怎么可能放任孩子不管,站在外边,默默看着他们死亡?外面的人应该再想办法接我们这些健康人离开,没有理由使他们放弃救人,也没有什么传染病是人类克服不了的,不是吗?
但也要保持希望。萧临然的父亲应该还在跟外面的人沟通,可能半途情况180°转变,那我这焦虑也是多余的。嗯,相信会的,不然光自己一个人瞎想也没有多大意义啊!
忽然,感到背后有人轻拍,“你在那边发什么呆?快盯着墙壁一个小时了。”舍友发觉我不对劲。
这才恍过神来。“......只是想些事情。”回头看了眼一脸纳闷的舍友,表示自己没事。
“其实......”不知何时,地瓜也站在我的床位附近。
两个人同时站在身边,倒有点围城的感觉。“啥?”那名舍友以为地瓜是在说自己【虽然我也觉得是在叫她。谁会没事干叫我呢......】,转身问道。
“额,我是说涵姐。”哦,好吧,还略微受宠若惊。保持认真听讲状,静候地瓜发言。
“其实......”她又重复了一遍,然后才继续,“你没必要这样,虽然情况看起来越来越严峻了。”说完,又面向其他不知何时聚来的同宿舍之人,“哎不过大家,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最近发生的一系列事,都没什么。真正的大事,应该就快到了。”
每次回忆起地瓜当年说的话时,我就会想到数天后某人说的相似之话,而那时离其死亡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