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才刚步入下午,还有好一段时间要熬,唯一能做的祈祷就是希望外面的能早点进来救人。
  回到教室内,班里状况一如既往。应该还会有其它人过来,可具体多少?看着里面各聊各的同学,回到座位上休息。
  掌握周围环境情况,无疑对自己的生存是有利无害的。封锁圈外的信息很难获取,但校内的现状总该略知一二吧?比如:感染者有多少?分布何处?还有多少活人?都躲在哪里?不过说真的,除非有上帝之眼,不然很难解决这些问题。而且,即使知道了这些,面对小概率或随机事件时,也只能“见招拆招,随机应变”。
  又一次好奇蒋晓斓、杨茵等人的个人去向和安危。如果还活着,会去哪里?如果已经......希望不会看到游走或躺在地上的他们。
  没准,会角色互换呢。
  无聊没事干,我干脆把玩起那根铁棍。总是玩着玩着就掉到桌面上,“哐当——”的刺耳声音也让我“心惊肉跳”的同时“备受关心”。
  不过还好,除却旁人投来的无语眼神,并没引发什么。“老赵,去把他上来吧,估计不会再有人回来了。”就在此时,一个班里的同学忽然提道。
  “嗯,去吧。”我全程都没回头看,但光听声音就知道是班长。
  回过头时,班长和那个同学刚好出去了。“14点43分......”其实就只是想看看时间,好做打算。
  似乎也没什么好打算的......眼睛无意间瞥向同桌的座位。空荡荡的,一直没回来过,她去哪了?遭遇了些什么?是生是死?或是有意不来?多个疑问瞬间涌上心头。
  也许我该“浪”一些。为什么一定要执着于“有组织,有队伍”?其实“孤独剑客”的生存方式也并非不好。拥有几近绝对的自由,不必服从大部队的指挥调度,自己的事自己做主,以及......至少不会给别人拖后腿。
  虽然,我也清楚,这种理想化的生存手段,在面对现下的人和事时很难做到,空有虚谈罢了。
  不管有什么想法,要在这里与三十来名同学和隔壁班学生共处一晚的事实是既定的了。话说我还是头次趴桌睡一晚上......脑里各种想象未来场景。
  “哎?你铁棍哪来的?”正当我放空大脑、消磨时光时,背后传来一阵轻声问话。
  就像课上打瞌睡时被老师拍桌子一样。“如梦初醒”,回头一瞧,呼,原来是一个不认识的女生不知何时坐在了身后。“捡来的。”
  “从哪?”
  “宿舍楼。怎么了?”
  “没,没什么。很好奇你的背包怎么这么鼓?”
  “哦。只是些宿舍里的东西。”
  简短对话之后,便趴桌休息了,可心里却怎么也安宁不下来:眼神,她看着我的眼神,更准确的说,是身后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