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信的意思是说...你们已经找到了王越和高郅?”董卓随手将已经拆开的信,递给一旁的李儒,缓缓向前走了几步,身上皮袄的边角划过了面前那名斥候的肩甲。顶 点 X 23 U S
那摩挲的声音,可以很清晰地进入到斥候的耳边。
斥候脑袋微垂,目光深沉,心中居然莫名其妙的,生出了一丝的惧意。
这丝惧意并不源于旁人,恰恰是他的这个喜怒无常的主公!
“回禀主公,小人,小人并不清楚此封信的内容,毕竟,小的也不敢私自拆看啊!”斥候恭谨的抱拳道。
“...”
董卓的那双眼睛始终都没有变化。
那是一双,感觉不到丝毫人性和感情的眼睛。
没有喜悦,悲伤,憎恶...什么感情都没有,却偏偏带给人寒意。
那双眼睛,似乎没有任何神采,犹如是死去多时的人,才会有的眼睛。
那是一双,就算杀害无数人,也不会因此有丝毫感情变化的眼睛。
但是,一直被董卓他的眼睛所看,却是都会给人有一种浑身被锁定的感觉。
那是一种....犹如性命,也被轻易操纵于他手中的恐怖感觉!
尤其是在董卓刚刚结束过一场“杀戮”游戏后,身上的血腥味可都还没有散去。
粗暴野蛮的他,甚至在之前有一击将敌人整个人都给劈成了两半的战绩,当时的血雾溅射,可是喷射得周围士兵满脸。
所以,董卓的身上,自然亦是浸渍着大把大把的干枯的血渍,让他本就可怖的形象,更加生动几分。。
“...滚吧!”
没有得到想要的讯息,董卓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诺!”
斥候大口喘了口粗气,恭谨“逃”一般飞出去,原来的生死大患消弭,他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中惊骇之情可知。
“文优,接下来我们怎么做?”董卓偏回头来,问道。
“岳父大人,此事不能急,就宛若是品茶一般。”李儒对着董卓笑了起来。
不同于之前一直冷漠淡然的笑容,对于董卓,他倒是真心的露出了一个温暖如春风的笑容。
“茶中珍品,清雅而淡,三品犹有余香。而这粗茶却不同,味厚而浓,一品之后便已无味,但确实很爽利。”说到这里,李儒突然顿了顿,手指前方。
“说起来,在这诺大的战场上,几乎是无时无刻的不是在置身于厮杀之中,确是别有一番感慨。”
顺着他的视线望去,但见那一块的道路狭窄,山势崇,天际的血杀之气没有减淡半分,差不多要映红了半个山城。
别看李儒平时斯文如文士,但那只是外表,十余岁就混入行伍,随董卓从西凉起家,纵横沙场十数年,骨子里也早就养成了这个时代军人的习性。
再说了,君子六艺中,武艺可是非常关键的一部分,李儒的身手不说多厉害。
最起码就算是丢到战场上,一些不会气劲的小兵小卒什么的,都还奈何不了他呢!
而现在,李儒将精神集中到了双眼上,一丝丝轻微的炽热过后眼前整个世界便会变得流光溢彩,每一种事物都会有一种或多种的颜色环绕。
那是...那么的绚丽!
那是...属于凋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