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真子对三人叫道:“把眼睛给道爷睁开!平日里,骆女侠整天和你们开玩笑嬉闹,你们真的无半点非分之想?”“其实你们心里,都想瞧骆女侠衣服底下的模样,对不对?”“从前想看却不敢看,今日道爷就卖个好,让你们三个饱饱眼福!”“怎么,还不睁眼?!再不睁眼,道爷就在骆女侠的右眼上刺上一剑!”
“呛”地一声,有人拔剑出鞘,余鱼同听得心中一紧,双眼睁开,入眼是那魂牵梦绕的曲美艳光,而玉真子不过是把剑拿在一旁比划。余鱼同方知上当,心道玉真子欲行淫贼之事,没呈恶欲之前,又如何会伤骆冰分毫?艰难地将目光从旖旎活香移开,余鱼同定睛一看,蒋四根、石双英俱是双目紧闭。
蒋四根和石双英早看出玉真子伎俩。余鱼同见二人没发现这边情况,回目瞧骆冰,骆冰亦是上下楚楚的睫毛不分,唯有汩汩泪水,自从两颊边淌下。余鱼同悔愧之余,暗道侥幸:“幸好哥哥嫂嫂们都没睁眼...”
玉真子哈哈一笑,扯掉了余鱼同嘴上的布,问道:“余少侠。看了就看了,看一眼是看,看两眼也是看,难道你今后还想抵赖不成?”余鱼同打着不理会的主意,闭眼不言。“啪”一声脆响,心忧玉真子会伤及骆冰,余鱼同又睁开了眼睛,原来玉真子一掌拍到了骆冰的臀部。
玉真子:“骆女侠,你胸臀有料,好生又好养,谁娶了你,本该子孙兴旺才是,唉——”他发出叹声,“我看那文泰来是个没种的男人,不然就是干多了伤天害理的事情,难怪老天半个孩子也不赐给他。”骆冰忽地睁开了眼睛,怒瞪着玉真子。这一睁眼,骆冰方知玉真子用的是激将法,故意以言语辱及她的丈夫。
眼前的景象,大内侍卫以各种丑邪目光,亵渎着她半裸的身子;眼前的现实,义弟余鱼同,竟真的在偷看义嫂;一切一切,几乎要将骆冰的心神击碎。骆冰目若失神,涣散无光,而余鱼同张了张嘴,什么道歉话都没说出来。
玉真子双手不安分起来,顺着骆冰玉颈而下,抚过肩背,从后侧托起玉峰,指尖张合紧松,测试着白腻的柔软度,“唔”一声娇喝吃痛,玉真子重重抓了一记。骆冰回过些神来,又闭上了眼睛。玉真子接着用力变换形状,峰浪随着骆冰微扭的身子,抖出令雄性呼吸灼热的幅度。玉真子道:“哈哈,好手感,好弹性!”玉真子手再往下,顺着微微浮起的腰肋摸去。玉真子道:“女侠的身材就是好,天天练武,腰真细,哪像那些稳坐家中的妇人,尽是扫兴的累肉!大伙都瞧好了,看道爷这一招!”指尖缓缓移动,捕捉着骆冰的反应,寻到肋下某处,撩拨咯吱着,令骆冰脸上现出哭笑难分的扭曲表情来。
玉真子叹道:“可惜!可惜!余少侠,你瞧,不是道爷我不帮你,你嫂子真小气,连笑一个给你看都不肯。”玉真子手继续往下,在骆冰臀上捏了几记,呵呵笑道:“无妨,再看道爷的手段。土儿好紧,给它松松,松了就会笑了。”“撕拉”一声,玉真子手上使劲,把骆冰的下身衣裤扯开一道口子;而慕容许仙和木桑过来时,恰巧看到这一幕。
义愤填膺,慕容许仙哪里忍得住,原先计划都顾不得了,大声怒道:“恶贼受死!”北斗仙踪猛一加速,音未落,人已抢到近前,而玉真子背对着慕容许仙,才转眼看过来,只见对方的剑光如匹,光芒耀眼,无处不是银白花花的一片,正是万梅剑法中的杀招——白中泛红。
玉真子行走江湖多时,经验老到,认出对方这一招是针对人的眼目而发,故才有此效果。玉真子低头侧偏,“啊”一声惨叫,仍是被削下一只耳朵。剑光回转,又往玉真子颈脖截来。情形危急,玉真子不及多想,把手一推,将骆冰向前推去。
受此一阻,慕容许仙恐伤及骆冰,止住了剑势。垂怜地看了骆冰一眼,慕容许仙解开她的穴道,并将自己的外衣除下,披在骆冰身上。骆冰初经大难,茫然失神,只顾紧紧地披着外衣,连被救称谢都忘了说。
玉真子捂着耳朵断处,痛苦叫道:“哎哟,我的耳朵!”“我的耳朵呀!”“这是什么剑法——”“师兄?原来是你!”玉真子认出了慕容许仙身后的木桑道人。木桑道:“作孽啊!玉真子,十多年了,你竟是毫无半分悔改之心。祸害了那么多良家妇女的名节,你难道就无半分恻隐之心么?若再如此,休怪做师兄的不顾同门之宜!”
玉真子伸手点住穴道止血,转了转脖子,然后正眼打量了木桑和慕容许仙一阵,怪声笑道:“我说师哥啊,怪不得我到处寻你不找,原来你收了个美貌女徒弟,艳福不浅,躲起来逍遥快活啊。”“女娃子,你女扮男装做甚?”
慕容许仙一愣,随即大怒,喝道:“鞑子走狗!有眼无珠,雌雄也分不清楚!”
玉真子舔了舔舌头,吃回差点流出来的哈喇子。刚才对方的发怒,瞧在玉真子眼里,好比薄怒撒娇。玉真子道:“美,真美!天下竟真的有活仙女!今日道爷真是祖坟冒青烟。”“你是师兄的徒弟吧,我是你师叔。过来让师叔瞧瞧,出手这么狠辣可不好,差点削了你师叔的半边脑袋,若师叔死了,谁教你做个快活的女人?”
玉真子在慕容许仙眼里,已是个死人。不再搭理玉真子的话,慕容许仙寻思着,如何才能把另外几位红花会的当家救下?正思量间,过道口处一人影突闪而逝。慕容许仙心道:“是莫莫,找个机会,声东击西...”恰好此时,木桑向玉真子挑战。
慕容许仙心道好机会,不料玉真子伸手入怀,取出一柄小铁剑,高举道:“木桑,见了本门师祖所传的铁剑,还不快快下跪?!”在众人不可置信的目光下,木桑上前几步,恭恭敬敬地给玉真子下跪。玉真子道:“师兄啊,你数次折辱我,可曾想到会有今天?受死!”玉真子一左掌拍击木桑的肩头,木桑不躲不闪,亦不运功抵御,噗地一声,吐出好大口鲜血。玉真子心疑道:“刚才那一掌,好像有什么阻力...”面色如常,再提一掌,击向木桑天灵盖。
“道长!”慕容许仙一招起手的梅花六瓣势,剑尖晃点,剑光如六朵梅花,飘忽不定向玉真子攻去。玉真子心道:“这不是本门剑法!并非本门弟子?”手掌杀招不变,另一手拂尘一甩,卷向剑花,仍是要取木桑性命。
慕容许仙得李莫愁指点,已知对付拂尘的办法。玉真子的拂尘,那拂尘的银丝上,每根都系着铜钱,可见玉真子的功力,还比不过李莫愁。胜券在握,自是毫无顾忌的催动功力。一分为六,六分百千,接着梅花六瓣,一招千树寒梅使出,剑势更细更密集,如风一般寻找着拂尘网的空隙。绞碎银丝上的铜钱,风劲透网而过,汇成一道弧形剑气。剑气如吹,把划过伤口的血液吹起,绽放出血花。
“啊——”玉真子痛呼,捂着肩膀疾退。“你——”“你到底是什么人,这是什么剑法?!”玉真子从未见过,路数如此不着边际的剑法。若非他机警,眼见拂尘阻拦失败,铜钱碎裂,他慌忙以神行百变的“脚底抹油”飞退,那这一截手臂已经落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