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懿看着傅珣的动作皱了皱眉,张了嘴想要怒吼来表达自己的愤怒,却不想傅珣在此时突然放下了原本温柔的擦着姑娘眼泪的手,从怀里掏出一块锦帕,将沾满泪水的手擦拭干净,转而狠狠地抓住了她的脸。
“小偷儿也敢说别人混蛋?现在还有心情委屈,当真是不怕死了?”咬牙切齿地说出这句话,阿楉听那句话觉得傅珣的气愤有些太过,虽然他是背对着自己,但她猜想他的样子该是很恐怖吧,所以才让跪在一边的夏懿也张大了嘴巴忘了自己原本要说什么。
穆沐也睁大了眼睛,呆呆的看着傅珣,任由泪珠一滴滴流下,想不明白为何眼前人突然狂躁了起来。
“罢了,不过是两个孩子,置什么气。”傅瑨淡淡的开口,给自己和赫连珏倒了一杯茶,对饮了起来。
下午的擦擦流到自己手上来的泪水,傅珣朝皇兄的位置走去:“皇兄,那接下来该怎么办?”
脸上依旧眉头紧皱,却在看到阿楉探究的眼神之后,还以一个温柔的微笑,阿楉错开他的笑容,转过头去看着地上的三人,“那他们师兄被你们藏去哪儿了?”
“自然是一直在皇宫里好好住着了。”傅珣接过明喜递给他的茶,浅抿一口,为阿楉做着解答。
“好好住着……”没被你们折腾个半死不活就算他命大了吧,阿楉在心里如是想着,虽然是冬日,但也正因为是冬日,刚才顶着太阳走过来,又一路被风吹着,还真有点渴了,遂转过身子拿起自己的杯子饮了一口茶,。
“不知珏兄此次间谍之行怎么样?”傅瑨拿出收在袖中的扇子,把玩着上面系着的扇坠,漫不经心的问道。
“四个字形容,不虚此行。哈哈哈。”赫连珏爽朗的开怀大笑,仿佛这次混入他二人中去是一个精彩无比的游戏,让他至此时都还觉得回味无穷。
“你们早就认识?”阿楉看着两人热络的样子,觉得他们不像是第一次见面,倒像是相熟已久。
“啊,我们都是十多年的老朋友了。”傅瑨跟赫连珏对视一眼,率先开了口。
“十多年?”阿楉越发疑惑,十多年前自己跟傅瑨尚还是相熟的老友,那会儿他们四个常聚在一起,怎么不知他俩早就认识?况且这坊间都传华阳和幽梦是这几年关系才慢慢回暖,以前那叫一个水火不相容啊。
“阿楉你就别想了,就连我也是这一次才知道原来羌国太子跟皇兄早就认识。”傅珣放下拿在手上玩着的茶杯,抱怨着开口:“瞒得这么好,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俩有什么见不得的关系呢……”
一杯茶水突然从阿楉眼前飞过,目标正是坐在她对面的傅珣,傅珣赶紧抓住刚才放下的杯子,速度极快地将里边的茶泼出,然后一个转身跳出自己的位置,再伸出手用杯子接住那还在半空的茶水:“皇兄,偷袭可不厚道啊。”
傅珣一系列敏捷的动作让跪在地上的人看呆了,两人对视一眼,眼中都是疑惑:不是说这华阳宁安王最不中用,除了喝花酒、逗弄逗弄花草再无别的本事了吗?今日这是?
“不错,身手倒还灵敏,我还以为你这几年浪荡得什么都不会了呢。”傅瑨拿起桌上的紫砂壶给自己重新到了半杯茶,点点头表示很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