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骑上马,从官道上飞速赶回皇宫中,只留下顺儿四人和挤了一路的老百姓们,仍旧痴痴地张望着。
……
回到皇宫里,阿楉看着傅瑨那张黑了一半的脸,撇了撇嘴,她也不想弄到这时候的呀,谁让自己的茶馆太舒服了,倒是让她一个没留神就待到现在。
说起这,她又在心里默默腹诽着,虽然开业时生意兴隆,但平日那些没开店的日子,了却里都是安安静静的,属实是个安逸的好住所。
搬个藤椅坐在大门边,听听街上的脚步声,细碎的说话声,享受着温暖的阳光,舒服得只想就这样睡过去,这种生活难道还不妙吗?
再说了,好不容易一个休息,难道还能让那些来客吵吵嚷嚷的声音充斥自己耳朵不成?
不过看看今儿傅珣这办的什么事!带着一堆人在行道上骑马,惹来一群人围观不说,在茶馆里又在她耳朵边上叨叨这么久,真是差点没让她晕过去。
虽然自己今天不是放假,但也算是在假中啊。
想到此处,阿楉原本还些歉疚的眼神瞬间变得越来越不爽,坐在傅瑨的长明殿里,拿着手炉的手也越发紧了起来。
傅瑨原本还想说她几句,但是就在刹那间,他敏锐地捕捉到了坐在下首的女子,突然生气了气。
回想从前她生气时那可怕的境况,又想到今时不同往日,他赶紧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态,握住拳头放在嘴边,轻咳了一下:
“好了,你们也回来了,有穷的案子也该结了。”
阿楉听他说到正事,也压下了心中的郁闷,但嘴上还是忍不住刁钻了起来:“有穷这案子我看陛下自己也能处理了,等我将月寒交给您之后,便用不着我在这儿陪着演戏了。”
傅瑨听到这话心中暴汗,这丫头,又是谁招惹她了。
倒是傅珣听见阿楉这稍带些刁钻的话语,又看了看吃瘪的王兄,乐颠颠的跑到对面跟阿楉并坐着,却不想自己已然触到了楣头。
“我看也是,这有穷的案子分明都是王兄分派好了的,王兄还叫咱们过来东跑西跑,明摆着就是他自己不能玩儿,也拉着让我们不能玩。”
阿楉冷扫了一眼傅珣,嘴上挂着一抹虚假的微笑。
傅珣被这眼神惊到,赶紧溜回原处端正坐好,思考着自己做了些什么事,惹到这平日里都纵着他的女子了。
“阿楉你自然是少不了的。”傅瑨出来打了个圆场:“傅珣也莫要再啰嗦了,都跟着我一起过去吧。”
没有用步辇,几人带上明言、明喜快步前往暗宫。
走在路上的时候,傅瑨突然觉得有些悲哀,什么时候他这一代帝王还要出来给打圆场了,在这两个人面前,他真是太没排场了。
……
到了暗宫,有穷那伙人跟初来之时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几人因为一直没有完全解毒,身体上的麻痹总是断断续续,连饭都不能好好吃,真是只不过吊着一条命在那里等着受训罢了。
阿楉看着身形消瘦得有些厉害的夏懿,回想初见时的那天晚上,虽然中了她的月寒毒却依旧傲气非常的那个少年,心里还是有些微微地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