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是,这么个破地方谁想长住!”他急急地反驳,然后缓和了神色,垂下了眼眸:“只是,感觉有些突然,罢了。”
听完他的话,傅瑨不甚在意的耸了耸肩,直直地往外面走去:“那就祝有穷君,一路顺风。”
明喜跟着三人离开,监狱内除了暗影之外,只剩下了夏懿和明言。
“有穷君主,请吧。”
……
“你就这么放他们走了?”阿楉走在傅瑨身侧,看着他那张风轻云淡的脸,开口问道。
“不然呢?难不成留他过下一个年?”傅瑨看着她一脸的困惑,笑着出了声。
阿楉回头,避开他的目光:“那倒也不是,不过感觉你好像什么都没计较,也没有说关于国玺的处理,也没有要惩罚他们,就给他讲了讲道理,然后把他们放了,这不是很奇怪吗?”
“反正,说起来国玺偷走的也是假的,掉进了我们的圈套里,总不能真说人家干了什么,做人嘛,总要留点余地。”
“想不到你居然还有这觉悟……”
“王兄一直擅长在外人面前做戏……”傅珣附在阿楉耳边,悄声补了这么一句。
然后,就听傅瑨一声轻咳,然后,傅珣的脑袋上便肿起了两个巨大的包。
……
洛阳城外,侯胜师徒三人一身粗布便衣的打扮,穆沐和安生身上背着一个小小的包袱,混在来往的城民里走着。
穆沐不时回过头,没有目的地看着远处,眼中一片焦急。
安生见她如此,知晓她的心事,叹了口气,看着独自走在前面的师傅的背影,开口问道:
“师傅,我们真的不等君上吗?”
侯胜兀的停下步子,回过头来,眼神凌厉的看着自己这两个徒儿。
安生和穆沐被盯得心里发毛,知道师傅的心事,他们都垂下了脑袋,等着预料中的声音响起。
侯胜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他们许久,然后猛叹一声,拉着他们两个就到了护城河畔的柳树下:
“你们怎么还没向明白!如今那傅瑨把我们的事情都告诉了夏懿,等他回去以后,这有穷哪里还有我的位置?现在趁着夏懿还没有出来,赶紧回有穷把事情打点一下,也省得以后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