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珣看到呆在原地的人,有些无奈的样子:“婉儿,这么晚你还在这儿呆着做什么?”
“臣妾……王爷不是说让婉儿等王爷回来吗?”脸上僵硬的笑容慢慢散去,眼中浮出一抹失望。
看着面前两人,阿楉觉得自己所处的位置实在有些尴尬,正要开口说话,突然瞥见林婉儿的眼神不住的往自己肩上瞟,这才想起了这茬儿。
拍拍傅珣揽住她肩的手,示意他放下来,然后不动声色的往一旁站站,才开口说道:“王妃不要多心,皇上说民女医理不错所以让我跟过来看看瘟疫……”
说到这,她突然觉得自己这理由怎么那么苍白,毕竟人家介意的是他俩的举止,总不能跟她说,他俩认识太多年,勾肩搭背、拉拉扯扯的习惯了吧,听上去倒像在炫耀似的。
跟傅珣对视一眼,她放弃了解释,等着正主自己去说吧,她还是不搅这趟混水了。
傅珣走到林婉儿身边,搂住她,附在她耳边悄声说这些什么,果然,这才是最好的方法。
虽然不知道傅珣怎么解释的,但是看着林婉儿缓和起来的容颜,阿楉知道,她没有再生气了,而自己总算不会被找麻烦了。
林婉儿轻笑着拍了下傅珣的身子,脸上娇俏的模样让人不自觉地对她心生怜爱。
与傅珣稍稍分开,林婉儿行了个平礼:“李姑娘既是陛下亲派来的医者,婉儿自然不能怠慢,只是特殊时期,人手都去集中去帮忙了,照顾可能不如在洛阳城内那般周全,还请李姑娘勿怪。”
“王妃多礼了,何来照顾一说。民女此番为病情前来,是为治病救人,王妃不必过多顾念民女。”
两人保持着最周全的礼数进行着友好交谈,一个是不想被比下去,一个是不想造成过多的误会。
“行了,一天了都累了,用餐去吧。”傅珣掐断了两人的谈话,“德喜回来了吗?”
林婉儿心中暗自欣喜,答道:“回来了,说为王爷在小厨房备下了晚膳。”说着,她惊了一下,看着傅珣说道:“只怕凉了,我让妙儿热一热,王爷就在书房用膳吧。”
……
因着刚才的尴尬,阿楉保持着最低调的态度,在这不大的书房当了一个时辰的明亮的蜡烛。
“你还真是鸵鸟啊,只能窝里横。”傅珣笑道。
“什么鸟?”看向站在窗前的傅珣,阿楉反问道。
“大食的一种畜牲,每次遇到危险就把自己的脑袋埋进沙子里。”他走过来,看着阿楉恼怒的眼睛,笑道:“跟你刚才一样。”
懒得跟他计较,毕竟他说的的确是事实,但是这人也不想想她是为谁避免了麻烦。
“我还真挺想知道你是用了什么方法安抚住了一个吃醋的女人。”阿楉调侃道。
傅珣原本笑成朵花一样的脸一下子僵住,调整了一下自己的面部表情,他走过去捏住阿楉的下巴,一副欺市霸女的纨绔子弟模样:“当然是用美人计啦,这么多年了,屡试不爽。”
“这位美丽的姑娘,今晚与我共度春宵,如何?”
意料之外的没有见着他尴尬,一把打开他的手:“你还真是越来越不知羞了呀,小王爷最近几年脸皮这项功夫练得不错,堪比城墙了。”
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他才正了正神色,说起了正事:“这次瘟疫怎么样?你觉得多久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