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步藏一脸崇拜地看着锅子哥,锅子哥真像一个大厨师,什么都会,看锅里那热气腾腾的饭菜,肯定好吃,但锅子哥为什么要皱着眉头呢?
“小弟,你继续烧火,我觉得我们还需要再加点水。”小锅子终于找到了解决的办法。
经过千辛万苦,小锅子与步藏兄弟俩终于吃到了今天的晚饭,两个孩子脸上全是乌黑的柴灰,手也和挖煤工人一样,一片漆黑,他们也顾不上洗了,跟饿死鬼投胎一样,每人抱着跟脑袋一样大小的海碗一顿稀里胡噜,还别说,真的味道不错,步藏喝了两大碗,小锅子喝了三碗。
吃完饭之后,两人都抱着肚子坐那里哎唷哎唷地叫唤,小步藏的肚子明显鼓出来一大块,象一面小鼓似的,用手指一弹,发出沉闷的一声响,像熟透了的西瓜,小锅子不由笑了。
步藏觉得好玩,撩起小锅子的衣服,用手指在他的肚子上一弹,咚,感觉声音不够干脆,远远比不上自己的音响效果,摇了摇头,然后又在自己肚子上一弹,咚,嗯,还是自己的肚皮好,声音果然悦耳动听。
于是步藏就双手围在肚子上,轻轻拍着自己的肚子,发出嘭嘭嘭的声音,嘴里还唱起了一首当地的儿歌:“蛤蟆瞪眼张嘴巴,我在竹林骑竹马,蛤蟆对我呱呱呱,吓我摔个大马趴。”然后咯咯笑了起来。
山里生活很单调,吃完饭就没事可做了,两人简单收拾了一下,就上床睡觉了,躺在床上,两人瞪着黑乎乎的屋顶,各自揉着肚子想心思。
“锅子哥,你说爷爷现在在哪里呢?他什么时候才能回来看我?”步藏有些愁怅。
“步藏,爷爷一定会来看你的,步藏是爷爷的心头肉呀,爷爷才舍不得步藏呢,他呀,一定是在外面遇到什么事,耽搁了一下,说不定明天就到了,现在步藏乖,闭上眼睛睡觉,等你睁开眼睛的时候,可能爷爷就站在你面前了。”小锅子安慰道。
忽然听到门外一声轻响,好像是一个树枝断裂的声音。
“谁。”小锅子翻身而起。
“是爷爷回来了?”小步藏兴奋地叫道。赶紧爬下床,打开屋门,外面漆黑一片,什么也没有,只有夜风吹过树木的声音。
“大概是我们听错了,是风吹树枝的声音。”小锅子安慰说,拉着步藏关上屋门,回去睡觉了。
过了一会儿,从房子的侧面阴影里慢慢走出一个人来,正是那个捕快,他回头又看了一眼木屋的大门,然后小心地向后退去,退出十余步,这才加快速度向一处柴垛走去。
“大哥,乌猎户还是没有回来,屋里只有那两个小鬼,刚才我在窗下,听到那两个小鬼在交谈,他们说,乌猎户是一定会回来的,那个叫步藏的小孩是乌猎户的心头肉,乌猎户一定舍不得他,只要我们守着他,就一定能等到乌猎户。”捕快道。
“好,这步棋我们走对了,告诉兄弟们,给我把眼睛都睁大了,不可放过一丝蛛丝马迹,大家严密监视,只要乌猎户一露面,我们就收网,将他抓住,现在我们已与镇上的民壮们汇合在一起,我们三人,每人带一队人马守住一个方向,互成崎角,互相照应,封锁住所有出口,如果乌猎户进来,注意不要打草惊蛇,放他进来,待他进了包围圈,我们就一起上前,务必将他捉拿归案,大家听明白没有?”三山对着另外几人说。
“大哥请放心,这次一定不会失手。”同行的捕快一抱拳,低低声音道。
“我们张下了天罗地网,我就不信,你这只姓乌的大乌鸦不落进来。”蒋三山狞笑道。
“县丞不是说是大乌鱼么?”捕快很不开眼地问。
“你不多嘴会死呀!”蒋三山一脚就踹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