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王喜无钱无势,虽说爱赌,但生死大仇的对头倒真没有,而且人家害死他为什么呢?为何害死之后还要给他送葬,却又偷偷将尸体抛弃?”
“带着这个疑问,我们又重新将抛弃在野外的王喜的棺材打开,细细检查,通过检查,我们发现,这棺材内有许多硬器撞击的痕迹,那些痕迹非常像是刀剑碰撞留下的,而且通过我们极认真的查找,棺材壁内,有些地方还残留着一点淡淡的血迹,所以我们推断,这棺材,就是那些倭寇用来藏兵器的。”
“于是我们又回头审问王喜娘,得知这些人居然是凭空而来,而且通过审问,我们也知道了王喜前面死而复生的缘故,所以这事呢,前后联系起来,就好理解了。”郭捕头停顿了一下,理了理思绪。
“事情的发展应该是这样子的,这些倭寇为了攻打善南村,作了充分的准备,他们先是通过踩点,掌握了善南村的资料,又设计了一个圈套,让王喜钻进去,然后算好日子,在王喜出殡的前一个晚上,屠杀了善南村,之后他们将全部难以携带的兵器都放进王喜的棺材里偷偷抬出去,我甚至可以猜想,他们将兵器悄悄带进来,可能也是用的这种方法。所以,在遇到官兵的时候,他们能够从容离开,待官兵一走,他们再分散离开,果然是好算计。”郭捕头一口气说了这么多,不由停下来喘了口气,看着两个目瞪口呆的年轻人,轻轻一笑。
“不对,不对,他们不是还抢了很多财物吗?你只是说他们把兵器藏了起来,还有这么多财物呢,他们也埋到土里去了?”云齐疑惑道。
“嗯,你小子聪明,看到了问题所在。”郭捕头喝了一杯酒,继续道:“查到了棺材的线索,大家都比较兴奋,觉得眼前再不是一片黑暗,前方露出了一点曙光,然而,财物在哪里,这些人后来究竟去了哪里,他们究竟是谁,大家还是一筹莫展,正在这时,我前面说的那个大富商许泰来了,他对县令大人说,凶手就是倭寇。”
“县令自然不信,问他有何证据,这许泰道,他们的商船前几日在出海口不小心撞着了一艘运沙船,运沙船重,吃水深,而他们的商船是空的,吃水较浅,所以一撞之下,商船就破了一个口子,哗哗地向里进水,虽然船员见机不妙都跳船逃生了,没有伤亡,但是这船还是渐渐地向下沉了,好在附近有许多其它商船,所以损失也并不太大。”
“大家七手八脚将沉船拖到了岸边,同时,也将那艘肇事的运沙船也扣了下来,那肇事船上只有几个水手,几次想偷偷逃跑,都被许泰的人发现了,没让他们得逞,后来和他们商谈赔偿的时候,才发现,这几个水手中,有几个人好像是哑巴,但又能听到别人说话,大家暗中起疑,后来证实,这几人都是倭寇,大家将那运沙船卸下,发现这船只在表面有一层浅浅的沙子,沙子下面垫了一层厚布,再下面就全是一些贵重的财物了,经过审讯,才得知,这就是杀害善南村全村的倭寇,这船货物也就是从善南村抢来的赃物,至此,事情就真相大白了。”郭捕快轻轻一拍桌子,似乎在给刚才的言语加上一个句号。
“那这些倭寇后来招供了吗?他们为什么要去杀善南村的人?”云齐红着眼睛道。
“哎,这事啊,有些遗憾,据许泰说,他的那些手下,听说了这些倭寇的残暴罪行,心里都气愤难抑,他们居然没有禀告,就私自动了水上行船的刑法,直接将这些倭寇沉江了,所以这些倭寇我们一个也没有看到,倒是那些善南村的财物,看到了一些,官府变卖了其中的一部分,折成银两,发放给那些志愿去善南村,噢,不对,现在叫失迷村的人了,好让他们去了之后直接就可以生活,听说现在那个村又一片生机勃勃了。”郭捕头叹了一口气。
原来,真的是倭寇。
那几个被抓的倭寇居然被许泰全杀了。
那个张胖子在不在里面?
那剩下的些人呢?
云齐心里很苦涩,当谜底揭开时,他并没有感觉到守得天晴见月明的感觉,只觉得前面依然还是一片黑暗,让他看不到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