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劳丽眼里,就是妮特姐站在那里,过一会对面的流匪身上就被划开一道伤口。神奇!小村庄里的小孩是知道魔法的,但那是高高在上遥不可及的东西。在他们脑里魔法就是传说就是故事就是很强大很神奇的力量。现在亲眼目睹是不可思议和兴奋。
再看沃莱尔的火系魔法。不成功时,一团火就在沃莱尔面前轰的燃烧开来,甚至让他的眉毛头发都烧着了。爆炸起来,连自己都受伤。有时候,在空中突然出现一把燃烧的火刀,一闪即灭。或者向前飞了一段距离熄灭、爆炸。又或者飞到流匪身上却没有造成任何伤害。
而那个流匪在大喊大叫着以为要死时,却发现没事后哈哈傻笑。这样的情景也让劳丽有点想笑。
残暴、血腥已经被新奇代替。小女孩忘记了害怕,没有在意那偶尔飞溅的鲜血及头颅。
我如果能象妮特姐或者沃哥那样该多好啊,劳丽开始动心。妮特姐和沃哥好象是那个坏光头恶魔教的,怪不得那么厉害。那个光头恶魔那么凶恶肯定更加厉害,不然怎么能教出这么厉害的学生?
不知道我能不能学,听说要贵族才能学习魔法。是啦,贵族都是很可怕很可恶的,光头恶魔那么可怕可恶一定是贵族。可是妮特姐和沃哥很好啊,他们怎么会是贵族呢?他们不是贵族也可以学魔法,那么我是不是也可以学魔法呢?
可是光头恶魔会教我吗?他那么可怕。
劳丽的注意力已经不在杀人上了,心里胡思乱想着。小孩子的思想很奇怪的,有时候跳跃得很快,有时候会就一个问题问个不停。此时劳丽就在这些问题上想到了各种各样的古怪的可能,连杀人都结束了还不知道。
“小劳丽!小劳丽!”雯妮特摇着小女孩,以为她被刚才的虐杀吓傻了,边喊心里边自责。
劳丽被打断思想,回过神来,第一句话就是:“妮特姐,我也想学魔法可以吗?”
这孩子,真傻了?怎么变化得那么快?
“妮特姐,可以吗?”
“这个……要问我的老师。”雯妮特不敢望武长空,她不知道武长空会是什么想法,生怕一个不高兴把自己赶走。
“那你能帮我问问他吗?”劳丽小声的说,生怕旁边的武长空听见。其实再小声武长空也听得见的。
雯妮特不敢说话,沃莱尔想帮但同样也不敢说话。为了友情,他应该帮雯妮特开口,但老怪的主张是抛弃任何以情义的,而且是自己的事自己解决。
自己的事自己解决?沃莱尔灵光一闪,耍了个小聪明:“小劳丽,老师说过自己的事自己做,自己的事自己解决。你想学魔法你可以自己问老师。”
我没有帮谁,你不能赶我走。我也没有反对质疑你的话,因为你没有说话。原来说小女孩不合适跟她是小女孩害怕,现在不一样了,情况变化了。我应该没想错吧,沃莱尔心里忐忑。
劳丽等了一下,极不情愿的走到武长空面前小声问:“老师,我能学魔法吗?”
“你为什么要学魔法?”武长空问。
“我……”好玩?劳丽也知道好象不能这么回答。但是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是真的很好玩、很神奇。
“你刚才看到了吗?我教他们两个人学魔法,是让他们杀人。就是我跟我学魔法就要杀人。你害怕杀人吗?敢杀人吗?”
“我,我敢。”劳丽勉强回答,她太想学魔法了。
“不只要杀人,还要训练,很苦很累不能中途退出也不能放弃。要不然我就打你,不行我会杀了你。这样你还要学魔法吗?”
怎么这么难?要求这么多?劳丽感觉很不公平,还要被打,还要杀自己。想想这个光头恶魔的行径如果自己不听话肯定会杀了自己。
怎么办?学不学?想了很久,听到问话:“怎么样?想好了没有?我可没有时间了。不说我就当你不学了。”
“我,我学。”劳丽终于同意。就象有时候大人给糖果前总要求小孩怎样怎样,小孩为了糖果总会点头同意。不过吃完糖果或者拿到糖果后,就忘记当初的承诺了。
“好吧,我同意教你魔法。你看那边有把刀,拿起来把他俩杀了。”剑太重,小孩拿不了。
那被指的两人是最先投降的两个流匪,只有他俩没有被绑。刚才看见曾经的同伙被虐杀,心里皆是又惊又喜。惊心是因为差点死在这里,高兴是因为见机投降得快没有成为死尸中的一具。
可是刚才突然听到武长空这么一句,两人吓得是直接跪在地上哭喊着求饶。跑,怎么可能跑得掉。
“大人啊,放过我们吧,我们愿意做你的奴隶。”
“英雄求求你了,饶了我吧。刚才你不是说过不杀我们的吗?”
“是啊,没错,我说过不杀你们,我也没杀你们啊。是小女孩要杀你们。你们也是做这行的,应该了解啊。”
两人看着小女孩拿着慢慢走过来,那是对着小女孩大哭啊。痛哭着不是他俩杀的人,他俩只是望风的,没干坏事之类的。
劳丽犹豫着,举起刀。不知在想什么,等了一下又把刀举过头顶。闭上眼睛,刚要砍。又睁开眼,把刀放在其中一个流匪的脖子前旁边,然后拉开距离。
两个流匪早吓得屎尿都流了,不敢反抗也不敢逃跑,只是哭着求饶。
劳丽听得到流匪在求饶,她也不想杀了他们。心里也害怕,也怕杀人。可是,可是想到自己将来也可以象妮特姐那样威风的施放魔法,成为一名人人羡慕的魔法师。小女孩闭上眼睛,挥动了手中的刀。
鲜血溅满了小女孩稚嫩的脸,还是吓哭了。流匪倒在地上,血流一地不知死活。
“把他的头砍下来,记住在条件允许下杀人要把头砍下来。”
听到武长空的话,小女孩哭着蹲下身子,闭着眼睛,双手握紧刀用力砍向地上的流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