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天眯着森冷的眸子,犹如刚从地狱爬出的鬼魅般,冰冷寒冽地说:“关于琴韵的亲生父母,把你所知道的一切都如实说出来,若是你胆敢遗漏半个字,你自已可要仔细掂量下自个的小命----”
这番恐吓的话凌云天并没有狂吼般说出来,语气相当的低沉暗哑,但是却透着浓浓的威严,凛冽,听的苏平年浑身直冒冷汗,顿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了。当下,他头都不敢抬起来,更加不敢和凌云天那双嗜血的狂狷寒眸对视,只有冷汗涔涔地疯狂点着锃亮的脑袋,眯着眼睛努力回忆着那段尘封已久,却又让他备感耻辱的陈年往事。
须臾,重重地喘了一口粗气,苏平年微微仰起脑门,快速地瞟了一眼面前阴郁的男人,颤巍巍地说道:“琴韵的亲生母亲叫庄-敏。三十多年前,她曾和我订过婚,可是在我们即将要举行婚礼的前一个月,她竟然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我们村。当时,我发疯一般地寻找她,几乎把整个村子都给掘地三尺了,最后还是没有找到她。后来,听村里一位年轻姑娘说,庄敏和一个陌生的男人私奔了。那个男人不是我们村的,也不是隔壁村的,好像是外地来的生意人。不知怎地就和庄敏看对眼了,把她勾-引走了。从此以后,庄敏就像是沉深大海般,再也没有任何消息。不但村里人没有见到过她,就连我苦苦寻找了她一年多,都没有任何消息。”
“那,庄敏的家人呢她后来应该和她家人有联系吧”凌云天眉心几乎拧成一条线了,焦灼急切地问道。一颗悬着的心仿若是被钩子给钩住般,不住地往上提升,几乎要提到嗓子眼了。
苏平年慌忙摇着锃亮的脑袋,挥手说道:“她没有家人了!在庄敏八岁那年,她父母出海打渔不幸掉进海里淹死了,至今都没有找到尸骨。父母离世后,庄敏就跟着一病不起的奶奶生活,日子过的很清苦。没过多久她奶奶的病越来越重,为了给她奶奶筹集手术费,庄敏不得已就答应做我苏家的童养媳,许配了给我。不过,她奶奶手术后只活了三个月便离开了人世。因为庄敏才八岁多,家里又没有大人,她就搬到我家来,和我们生活在一起。我左等右盼了八年,终于等到她过了十六岁生日,欢天喜地准备和她举行婚礼,没想到她却跑了,还和一个野男人跑了。”说到这,苏平年双眸含恨,咬牙切齿,一脸的愤慨。“当年,若不是我苏家好心收养她,庄敏早就饿死在那间破茅草屋了,哪里曾想她不知道感恩----”
见苏平年说着说着,就开始转移话题,言辞激烈地控诉庄敏来了,旋即凌云天面色愈加阴沉不耐,狠狠瞪他一眼,正欲上前打断他。不过季伟却抢在了凌云天前头了,他快步上前狠狠踢了一脚陷入愤恨中的苏平年。“你们苏家还好心呢好心个屁,你们就是趁人之危。你快少说这些没用的废话,讲重点,后来你是怎么收养苏琴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