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有你们两个我就算放心了。唉,爷爷老了,总是有些患得患失--夕妍,你快去忙吧。”项老太爷有些伤感,说话也有些零乱。
这两天,他的思绪有些混乱,想的也比较多。虽然他们项家家大业大,有子孙三代都花不完的钱,住着庄园式的豪华别墅,佣人成群;可是有再多的钱,住再好的房子,佣人再多有什么用呢钱和房子都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即使这些佣人平日里毕恭毕敬的,可是他们只是拿钱做事的人,纵然也不乏忠心的之人,可他们毕竟只是外人,不是和他们项家有着血缘关系知冷知热的家人亲人啊。
唉,项家本就是三代单传,人丁甚至是单薄稀少,他本来就是独子,婚后又只生了一个儿子,他儿子又是只生了天磊一个孙子。
可是,现在天磊呢,结婚三年多了至今也没有给项家添个一男半女的,他知道这不能怪夕妍,多半是天磊那个臭小子搞的鬼,。
思来想去,项老爷子的心莫名地酸涩起来,望着窗外的秋雨怔忡地看了许久,暗暗叹息一声:看来,真得给天磊施加一些压力了,否则,真不知道在他有生之年还能不能抱到重孙子啊。
夜晚,窗外的雨下的有些急促,强劲的风夹着雨珠吹动着枯黄的树叶发出沙沙的响声,像是春蚕在吞噬桑叶一般,为这凄风凄雨的深夜平添了几许萧索。
伴着无尽的秋风秋雨愁煞人,暗沉的卧室里,两个人都已沉沉睡去,只不过一个是躺在床上睡着,另一个则是趴在床沿睡。
面色有些疲倦、沾染着一丝酒气的项天磊托着沉重的步伐来到二楼,轻轻地推开父母卧室的门,室内异常幽静,鼻息飘来淡淡的药水味儿,踏着橘黄色的柔光缓缓走了数步,一抬眼便看到了跪在长毛地毯上、枕着胳膊头歪在床沿孰睡过去的沈夕妍。
霎时,项天磊的目光一滞,挑着眉心,紧紧凝视着她,那单薄娇弱的身躯卷缩在一起显得更加瘦小柔弱。没来由地,项天磊的心口微微揪紧,蓦然升起一股酸酸的暖流,久久地望着那抹娇影,不知不觉间他的目光也变得柔和温润许多,甚至眸底还溢着一抹边连他自已都不自知的柔情,柔软的仿佛都能滴出水来了。
这个小女人该有多累啊!趴着都能睡着,还睡的这般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