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含羞很累,可是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又睡不着,脑子里全是‘乱’七八糟的东西。
好不容易睡着了一会儿,却又做了个噩梦,梦见刘庆祯七窍流血,一身怨气地朝自己走来,要自己偿命,瞬间吓醒。
睁开眼,坐起来,擦一把额头的冷汗。
她看看空‘荡’‘荡’的‘床’榻,突然特别想念无争。
这妖孽,怎么还不回来?难道要等仗打完了才回来?
不过,他这一圈也没白转,很多该来的军队,都没来,不然,真要是有二十万大军压在城外,也够呛。
月含羞起身,喝了口水,把流星抱在怀里,钻进被窝。
“乖猫咪,我一个人睡怪寂寞的,反正你也是一只猫睡,不如咱俩作伴吧。”
流星虽然一副不情愿的样子,但也没有反对。
她把猫咪抱在怀里,也像猫咪一样蜷缩成一团,一人一猫相拥而眠。
*
月含羞又置身于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茫茫雪原,无边无际,寒冷的朔风,刀子一样刮在脸上,直透骨髓。
她跑啊跑,筋疲力尽,扑倒在雪地中。
疲乏和困倦袭来,她昏昏‘欲’睡。
只是脑子里有根弦一直紧绷着,提醒她,不能睡去。
在这种极度低温的环境中,如果睡去,很可能就再也醒不来。
尽管,还有另一个潜意识的声音在告诉她,这只是一个梦,是那个熟悉的梦境。
但她还是睁开眼,摇摇晃晃爬起来。
她继续往前走着,知道,前面一定会有灯火在等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