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裴黎没办法,只好心中憋着一股子闷气的将醒酒汤喝下,回头一看,见他还是端端正正的坐在那里,手里的竹简看了半天连换都不换。
她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心里如是想着:演戏也不演的真一点,倒叫自己白白生了一会儿闷气。
轻声的理了理嗓子,裴黎缓步的走到嬴政跟前,小嘴一撅,状似委屈的模样。
“阿政…那帮人也真是的,明知道我闻着酒香都能醉,居然还把酒坛子放在我看得见的地方!”
嬴政终于是说了话,语气里还有自导自演的那抹高冷感:“哦?那帮人是哪帮人?我倒要好好收拾收拾他们。”
裴黎一听,终于是知道嬴政在生什么气了,可是根本没有这帮人那帮人的,全都是她胡诌的,要是她现在再胡诌一群人,岂不是要替自己受罚?
见这路招数行不通,裴黎灵眸一转,马上又乖巧的蹲在嬴政膝前,给他捶着腿:“阿政……你上朝怕是累了吧?阿黎给你捶捶腿。”
嬴政缓缓的将自己的腿也挪到另一边,裴黎也不计较,又转到另一边给他捶,态度温和的宛若一只小奶猫。
终于是叫嬴政生不起气来。
“好了好了。”他嘴角含笑,做出一副拿她没有办法的模样。
裴黎是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类型,他将嬴政手中的竹简抽了出来,放在案几上,又将自己的两个胳膊挂在他的脖子上,好像一只猴子。
“还没完呢,酒到底是哪来的?说实话!”嬴政依旧是问着刚刚的问题,只是语气不自觉地软了下去,比起责问倒更像是在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