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心思隐秘,陶然自然猜不到,她只在意一点,“快点去洗澡。”
酒精在血管里爬行着,反应着,在她的味道的催化下,肆意摧毁着他的意志力和自控力。
仿佛在黑暗中跋涉了很久很久,一道光,很微弱的光,出现在他的面前,勾起了他所有的信念和欲望。
他酒醉了似地呢喃,“你真香,我喜欢这种味道。”
“骗人。”陶然在他虚虚的环抱下,身体绷得太紧,快要支撑不住,“你起来,去洗澡。”
“呵……”慵懒的笑声混着酒精扑洒在她的耳廓里,“我再闻闻你就去洗。”
“你闻我干嘛,外面的女人还不够你闻的?”陶然自己都没察觉到话语里横生的醋意。
顾淮云的视线移下,目光所及的是她裸露在外的锁骨,精致小巧。他突然萌生一个想法,在上面嘬一口,会是什么滋味。
哪怕他现在被酒精控制了大部分的神经,但他依然能从陶然的话里解读出她的意思,“不喜欢我去外面玩?”
他的话在陶然的理解里,变成了一种变相的承认。她想也没想就问道,“晚上你找女人了?”
问出口后,陶然发现,她好像逾矩了。
这不是她能管的事,哪怕是她在意的事。
气氛有片刻的凝固,然后她听到男人开腔道,“我要找女人,还能这么早回来?”
这个话题终止了,谁也没有再往下说,但他们都心照不宣地感应到暧昧和一份从未有过的躁动。
半晌后男人才用低哑醇厚的嗓音问道,“陶然,你是不是在介意我去……”
“没有。”在他把话说完整之前,陶然先出声阻止了。
刚才是她冲动,问了不该问的问题,那现在就应该让一切都戛然而止,不然她预感,会失控。
“陶然,你在怕什么?嗯?”顾淮云步步紧逼,丝毫不给她一点回转的余地。
“没有。”陶然知道自己的否认很无力,但她不能承认,打死也不能承认。
下一秒,她就被人抱住。
顾淮云把下巴支在她的颈窝处,“没有,我没找别的女人,相信我。”
女孩的身体柔软得像一团棉花一样,抱了就不想再松开手。
他的眼睛似乎还闪现过摇晃的酒杯、旋转的灯影。
酒精和理智在他全身的血液里横冲直撞,看似势均力敌,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已经撑到了顶点。
“陶然,之前我和你说的,你答应吗?”
落入他的怀里后,她的脑子就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像被拔去了气门芯一样,连推开他的力气也一并失去。
“那天在车里,我和你说的,试着做正常的夫妻,这么多天,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轰!”
她的脑子再一次被炸得片甲不留。
正常的夫妻?
什么样算正常的夫妻?
陶然的心像被人提起来,悬在了半空中。胸腔里的氧气也被一点一滴地被人抽走,她要窒息了。
还没等她想明白,突然,他的手往下,一把兜住了她的屁股,吃吃地笑,“你不回答,我当你答应了。”
答应了?
她答应什么了?
随即,顾淮云用实际行动告诉了她答案。
双脚一轻,她被人拦腰抱起。
陶然惊呼出声,脸色变得煞白,“你要做什么?!”
男人没有回答她,而是快步走到了床边,将她放在了床上,而他也欺身上来。
“陶然,你真香。”
其实怪不得他,日日相处、夜夜共枕,他已经给了她最大的忍耐和尊重。现在她用香味来吸引他,还有软绵绵的身体,就算是柳下惠,也该到了破戒的时候。
男人拱在她的颈侧,偶尔还有克制而隐忍的吻落了下来,可是她还是不可抑制地感觉到了那份似曾相识的黑暗和恐惧。
像在庐阳市的酒店里李文强逼迫她的那个晚上,还有她来顾家前一晚做的噩梦。
被隐藏了多年的恐惧像潮水一般汹涌地拍击着她,嘲笑着她的弱小和不堪一击。
“不要……”陶然颤着哭音哀求道,“不要,求你……”
压在她身上的男人的动作骤然停止,瞪圆的眼神里有难以置信的震惊,“这么无法接受我吗?陶然,你告诉我,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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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正在看郭德纲先生写的《文史专家》,特别浅显易懂又不乏风趣的一本书,有时间不妨瞧瞧。
……
谢谢看文,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