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交流其实很短,不会超过五秒钟,是以陶然没有察觉到,她咽下一口松茸蒸鸡蛋后,拿出手机,“小哥哥,留一个微信呗,我觉得你这条件很适合给我们服装厂当模特。”
还没等钟泊君答应他,手一空,手机被人抽走了,陶然回头,“顾老板,你拿我手机做什么?”
“吃饭,加什么微信。”
陶然努力地绷着脸,“那也行。小哥哥,那吃完饭后加个微信,昂。”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顾老板的脸色不佳,钟泊君又是微微一笑,隐约其辞道,“吃完饭再说。”
陶然刻意忽略身旁逐渐变低的温度,“好。钟先生别客气,吃好喝好,当做在自己家……一样。”
她突然停顿了一下,是因为有人在桌子下掐了一把她的大腿。
“好,谢谢顾太太。”钟泊君将每个人的身份分得清清楚楚。
几人都是大老爷们,吃饭不讲究,还没十来分钟就已经都吃完了,只不过都端着酒杯喝酒。
其中,常平喝得最凶,不要钱、也不要命地喝。
一直到十点多,饭局才算结束。
白忱、季博,还有游斯宾都有去处,只有不被常平接受的钟泊君的处境有点尴尬。
“你是要留下来照顾老常,还是回去?”游斯宾问道。
常平喝醉了,被人抬回客房,现在正蒙头大睡。
钟泊君沉吟片刻后,“我留在这里吧,可能要打扰了。”
顾淮云想了想也允许了他这个决定,毕竟那只酒鬼还真的需要人照顾。
至于游斯宾这个用新人代替旧人的不靠谱的想法,他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回到二楼的卧室,陶然给顾淮云解领带,顺带吐槽道,“你们这帮人可真行,人家昨天刚分的手,你们今天就给人重新找了一个。”
顾淮云仰着脖子,用气声笑了一下,“你们当中不包括我,也不包括白忱和季博。”
行,合着把锅甩得干干净净。
说起这个,陶然也有一笔账要算,“我还听说,当初我们打算解除婚约时,游斯宾也给你找了两个女人,是不是?”
“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没印象?”
“还装!”陶然将刚解开的领带索性绕回男人的脖子,紧紧地拉住,恶狠狠道,“说!你玩没玩那两个女的?”
顾淮云抓住领带,“你明目张胆地管人要微信,我都还没说什么,去年的事情你好意思翻出来跟我提?”
“嗯,就是这样。”陶然踮起脚尖,嚣张地说道,“在我们家,我就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顾淮云面无表情地睨着她,只是眼底的笑意刹那间就泄露了出来,“行,你厉害。”
“哼,我早说过的,迟早要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陶然刚得胜地转了个身,男人便从身后合腰抱了起来,“还要让我知道你的厉害,来,让我看看你到底有多厉害。”
陶然两只脚腾空,奋力地蹬着,“你放我下来!”
男人钳得她根本动弹不得。
“最后再说一遍,放我下来,我要跟你大战三百回合。”
最后,顾淮云放她下来了,不过是放在了大床的中央。
陶然翻了个身,男人一条腿曲在她的身侧,另一只腿踩在地上,领带被随手扔了,随即开始解衬衫的纽扣。
“……”
陶然暗叹不妙,“你、你想要干什么?”
男人已经解开了所有的纽扣,开始抽皮带,“不是说要跟我大战三百回合么?”
因为摘除甲状腺肿瘤手术,两人被迫禁房一个月。一个月之后,顾淮云对她开始了报复性的“消费”。
几乎是天天晚上都要她,有时还不止一次。
两人刚在一起时陶然还觉得他挺节制,对房事上也不太热衷,往往好几天才做一次。现在,她觉得自己错了,错在自己太年轻,没看清这匹色狼的真面目。
“顾老板,冷静一点,常律师还在楼下呢,还有那个小哥哥,让人听到不太好。”陶然极力劝道。
顾淮云爬上来,很有耐心地靠近她,“这个你可以放心,这房间的隔音效果非常好,就算在门外也听不见,你叫小声一点就行。”
“……”
陶然随手抓来一个枕头挡在了身前,好想哭,“不要,顾老板,求你放我一条生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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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是二十四节气中的小雪。冬天就是一个可以在车窗上哈气,然后写出喜欢人名字的季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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