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病还需心药医?!操劳过度?”聂进儒念着这话,心里当下也就明白了兰姨娘的心病到底是什么,只是……这操劳过度又是怎么一回事呢?这伯府中事事都有丫鬟,难道还需要她来操劳什么?
一旁的腊梅大约是知道聂进儒此时到底在想什么,忙低声开口,“老爷是有所不知,姨娘知道老爷这段时间要回来,前些日子就一直在忙活,我们虽然说让姨娘不要忙,只需吩咐我们去做就行了,但是姨娘却说对于老爷的事情,她必然要事必躬亲才能真正放心,所以,老爷屋里的那些东西都是姨娘一个人准备的,哎!”
聂进儒听了腊梅的话,心里是一阵愧疚和感动。
“张大夫,快,赶紧给她施针!”
张大夫点点头,将长针取出,小心翼翼又极为快速的扎在人中的位置,不一会,躺在床上的兰姨娘就幽幽地转醒。
“老爷,老爷,姨娘要醒了呢!”腊梅急乎乎的喊道,只见,兰姨娘已经慢慢的睁开双眼,一看到聂进儒坐在身边,立即是双眼一红,将头撇到了一旁。
聂进儒见状想要安慰,但是碍于张大夫等人还在旁边,又不好做得明显,只能是轻轻拍了拍兰姨娘的手,才又转过头吩咐一旁的腊梅跟着张大夫出去抓药,又吩咐门外候着的全泰给张大夫拿了赏银。
待腊梅领着张大夫出去,房间内没有其他人,聂进儒才掰过兰姨娘的身子,“晚晴,你这是又生我的气了?”
兰姨娘也不说话,只一脸哀怨的瞪了他一眼,眼泪扑簌扑簌的就流了下来,那样子简直就是我见我怜。
“晚晴,我这不是在想办法吗?你别这样好么?”聂进儒见状,心里更是愧疚万分,当初他许她一定会娶她,可是,最终还是娶了谢婉云;后来谢婉云去世,他又许她一定会想办法将她扶正,可是如今,父亲却又逼他再娶……
“你能想到什么办法?算了,也是我命不好,你走吧……”兰姨娘低低叹息一声,一脸的无奈悲切。
“晚晴!”
“我也不想这样,你知道的,我如果真的稀罕的只是名分,当初就会早早的跟了你,我娘去世的时候就跟我说过,让我是宁为贫家妻,不做富人妾,但是,为了你,我……这些我都不后悔,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只是,爹爹如今要逼你再娶,这不就是觉得我是稀罕个名分吗?这让我以后怎么办?”
“晚晴,我知道你对我的心意,晚晴,你放心,这次我一定会想办法让父亲不在逼着我娶亲的,你放心……”聂进儒朝着兰姨娘一脸保证。
兰姨娘露出一个惨淡的笑,“你能有什么办法?难道要学那靖安侯府的世子爷在爹娘院子里跪上个几天几夜?”
“跪上几天几夜?”聂进儒重复这兰姨娘的话,突然像是开了窍一般刷地一下站了起来,“对哦,我明儿就去父亲院子里,跪上个几天几夜……看看父亲到时还让不让我娶。”
“进儒,你可不能这样,老伯爷会不高兴的,到时又以为是我……”
“放心,这都是我自己想的,哪里又有你的事情?”
沉香院
白芍一脸匆匆的跑到院中,三不做两步的跨上台阶冲到房中,“姑娘,姑娘!”
“这是怎么了?一脸急匆匆的样子?”坐在窗户前的聂明珠抬起头,而一旁伺候的紫荆也低声呵斥道,“干什么你?这么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
“哎呀,我哪还有心情管这个,不好了,刚才我从前院那边经过,看到兰姨娘院子里的腊梅正领着老爷往兰姨娘那边去,听说,兰姨娘今儿一早突然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