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她就知道这公主殿下怎么可能是专门叫她过来询问伤势呢!聂明珠闻言心中冷笑,这是专挑人伤口撒巴盐么?如果她真还是以前的聂明珠,这会儿恐怕心里早就又是一片凄然了,只可惜,她已经不是以前的聂明珠了,这点小小的讽刺又能算得了什么?
“确实是有此事,我想旬阳郡主经常跟其他贵女在一起,应该是听说过的,这件事情我想整个京城是没几人不知道了,大约是郡主没有说给殿下听?”聂明珠还是一脸如常笑容,仿佛这事情并不是发生在她身上。
佳然公主闻言脸色沉了沉,她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在讽刺她儿多嘴八卦,哼,真是不知廉耻,出了这样的事情还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本宫向来深居简出,自然是不知道这些事情的,只是最近听说而已,所以好奇问问,没想到还真有这样的事情,不过啊,这人没事就好!哎,说起来你也真是可怜,要知道这女子名声是极为重要的,被山匪掳走了一夜,可是会被视为失德失贞的,那些失德失贞的女子啊,大多数都会自缢或者是干脆常伴了青灯古佛,哎!”佳然公主沉声道。
失德失贞?哼,如果她回答不好大约就真被她说成是失德失贞了!聂明珠听了这话,心中冷笑,但是脸上却笑得更加柔和,她微微垂下头,再抬眼,“我知殿下是为民女担忧,所以觉得民女可怜,可是民女却并不自觉,外人说的不过是她们心中臆想,并非我所经历,又何来失德失贞之说;也正如殿下所说,这人没事才是最重要的!”
“哦,还有这般说法,没想到你竟然这般看得开,也不在乎自己的名声!对了,我听旬阳说你与靖安侯家的陆渊订过婚,因为这事,陆渊还求了靖安侯和夫人不要退婚。”佳然公主看到聂明珠一脸淡然的笑,不由闪过一丝嫌恶,这女子竟然不在乎名声。
聂明珠听了这话不由掩嘴笑了起来,“殿下还真会说笑,哪有女子不在乎自己的名声的,正所谓人言可畏,我哪能不怕,但是,这人活着比什么都重要,我自己心中清明便是,哪里能管得了别人如何去想;至于陆渊,民女确实是与他有婚约的,靖安侯府也没有退婚,这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
佳然公主见状脸色一沉,“本宫可不是说笑,在本宫看来聂大姑娘着实是不在乎自己的名声,难道不是?”
“那民女倒是想问问殿下,难道我就应该因为这事情就自缢或者说出家?要不殿下给我指个路?还有,与我订婚的靖安侯府都没有因为这事情退婚,为何殿下却如此关心此事呢?”聂明珠一听佳然公主的话,索性也收起了笑脸,做出一脸不解的样子。
佳然公主闻言脸色一僵,眼里闪过一丝怒意,不过是昌顺伯府的一个小小嫡女,竟然就敢如此顶撞她,难道她还不知道旬阳的心思?竟然如此讽刺,还真是不知廉耻,不知天高地厚。
“并没有什么,本宫只是听闻陆渊十四岁便入了北铭苑,又是宁老的门生,还真是年青才俊,聂姑娘是好福气啊!只是,如此有前途的青年要是娶了个名声不好的女子,恐怕……”
“这是不是好福气民女不知,不过如果陆渊知道殿下如此为他的前途着想,恐怕会非常感激殿下,要不殿下去与他说说,不要娶这名声不好的女子如何?”聂明珠嘴一勾,去说吧,她巴不得这婚结不成,只是,就是佳然公主也没法直接去说罢了……
而佳然公主一听聂明珠这几乎不加掩饰的讽刺,当即一拍桌子,怒道:“聂明珠,你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