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还想到了芙蕾——芙蕾·阿鲁斯塔。那个睡在他的房间,睡在他的床上,睡在他的身边的女孩子。她让人迷乱的身躯,让他沉迷的低语,让他无法移开目光的那双仇恨的双眼。
基拉明白了很多事情,甚至是他不想明白的事情。他知道联合军士兵们对于调整者的看法,知道塞伊对自己的憎恨,知道卡兹伊对自己的嫉妒。他也知道芙蕾对自己的虚情假意和依赖。
一切不想知道的,不该知道的,不愿意知道的事情,都在这段时间的相处让他慢慢地理解,慢慢地承受,并且慢慢地习惯了下来。
所以,当如此栩栩如生的伊芙·贝尔特利切·特纳站在她的面前,向他伸出手的时候,他反而沉默了并且动摇了。
“……让我,让我考虑一下好吗?”
“你……基拉,你到底是……”
“离我的基拉远点!!!!”
如同匕首一般,尖锐的女声刺入了两者之间,粉红色的一群伴随着酒红色的长发,抱住了基拉的手臂。纤长的手指,颤抖的身躯如同受惊了的小鹿一样,紧紧依靠着基拉。
“你这个恶心的调整者,离我的基拉远一点!!!”
芙蕾·阿鲁斯塔,如同要发出恶毒诅咒般,瞪向了伊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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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高尔·阿玛菲战死了?!”
拉克丝原本还在家里喝茶,但是听到父亲带来的消息,也惊得从椅子中站了起来。
“父亲大人,这件事情确实么??”
西格尔·克莱因的愁容可不比拉克丝好到哪里去。原本他所担心的事情也正在一步步地变为现实。
“的确是从军内部传来的消息,但并不是战死,而是MIA。”
“……”
用沉默表达自己的思虑,拉克丝并没有直说。事实上MIA只能作为一个安慰自己的借口。任谁都能明白,这是死亡的信号。西格尔自己在看过了交战记录之后,也不认为尼高尔会在那样的大爆炸之中幸存下来。
“他……他的钢琴,真的是非常的优美。”
“是啊……”
作为十二人议会成员的子女,拉克丝和尼高尔并非素不相识,几次发表音乐会两人也曾经结伴同行。音乐作为两人的桥梁,也让他们生出了友谊。
拉克丝垂下眼睑,沉痛了片刻。
这就是战争,这就是战争带给人们的悲伤和痛苦吗?
但是拉克丝知道,这一次尼高尔的死可以说转动了一个可怕的齿轮。她在睁开眼的同时便已经看向了自己的父亲。想必他的思虑也是一样的。
“阿玛菲议员,在得知了消息后闭门了三个小时。之后艾萨莉亚·玖尔的私人拜访他并没有拒绝。”
“也就是说……”
“对,他应该会倒向主战派,并且同意参加帕特里克所主持的研究吧。”
“Neutron-Jammer.Canceller,他已经下定决心了么?”
“我想,这次是真的下定了决心吧……”
西格尔自知难以回天,也明白阿玛菲的心情。自己最爱的儿子消失于战火之中,不希望这种痛苦再延续到同为调整者的身上。想要快一点终结这场战争,来取得调整者的未来。
既然是如此的话,也只有研制出强力的武器这种方法了吧?
“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么这次的机体制造依然是委托MMI吗?”
拉克丝和还在暗自悔恨的西格尔不同,她的反映要快速的多——或者说冷静得多。
时间已经到了分秒必争的境地了,特别是在帕特里克启动了竞选开始之前就准备好的所有的计划,那么自己这一边也需要进行相应的动作,至少要抵消强硬派对于温和派的打压和实力上的削弱。
事实上,这样的政治斗争很可能会影响到之后ZAFT的动向,而ZAFT的未来,从某种意义上等同于Plant和调整者们的未来。
“是这样没错,拉克丝你是要做什么?”
“必须在那里面,安插进我们的人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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