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它哪里是自己会的,这是殿下空闲的时候叫它的。”
“哥哥他……平常都做些什么?”小容凉将鸟架上的细绳索解开,拿着它继续往里面走。
“大部分时间都要读书写字,种花种草养鱼养鸟这些,都是他在书上学的,凌波殿能来的外人也就咱家和锦衾姑姑。”
“那谁教他读书写字?”
“是温太傅,本来是太子的教习先生,后来小殿下到了读书的年纪,陛下便专门让温太傅从太子那里过来,只教小殿下。”
“哦。”
吃过了午饭,小容凉带着胖花儿在这座精致的院子里溜达,坐上秋千,逗胖花儿说话,听着它把会说的话都说了一遍。
她拿起侍女准备好的坚果,教它说,“哥哥。”
教了好多遍,胖花儿终于清晰地叫了出来,“哥哥!哥哥!哥哥!”
小容凉眼尾弯起,嘴角上扬,笑容十分灿烂的喂了胖花儿一粒核桃。
温如玉守在不远处,看见这一幕,也微微红了眼眶。
第二天,侍女给小容凉盛装梳洗了一番,在慕容及和蛮族使者一番礼仪之后,小容凉被送上了马车。
车队出城的时候,慕容非由锦衾带着,躲在人群中,目送浩浩荡荡的车队向北而去。
慕容非摸掉眼泪。
十皇子被送去了北疆,从此盛京没有了十皇子,而龙隐司中,又多了一个孩子。
……
山风吹来,满山的树叶哗哗作响,凤银站在一处山石上,刚好可以看见城门处远去的队伍,像一条在地面上蜿蜒移动的长龙。
他再一次,恨自己太弱小。
母亲死在圣地那天,他也这样恨,恨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安心她,是被送去草原为质了。”明释站在凤银身边,山风吹拂着他的白色僧袍,“草原蛮族,大都野蛮未开化,环境恶劣,安心去了那里,还能好好的回来吗?”凤银神色沉重,“我要去找他。”
明释对他微微一拜,念了声古奥的佛号,“佛祖会保佑小施主的。”
他从袖中取出一把长剑,“这是我用天外陨铁为安心打造的剑,刚好她那把仗冬碎了,这个就麻烦小施主交给她了。”
凤银接了过来,见剑鞘上刻着四个字——星辰流光。
凤银和忘念大师辞别后,便骑着千里良驹追去。
明释目送那少年打马远去的利落身影,眼底流落出一丝丝的羡慕之意,他掠会推算星图,算出安心命中有生死大劫,而那个少年,是她的渡劫之人。
明释微微垂下眸子,敛去其中的神色,再次抬头,又是无悲无喜和大慈大悲难分的得道高僧模样。
贪嗔痴是毒,爱别离是苦,都是出家人沾不得的七情六欲,出家人眼中只有平等的天下众生。
明释毫不留恋地转身回寺,身影中无牵无挂,长风拂动了他的衣衫,也吹走了他心中的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