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后院他自己的房间……”
那女子话音还未落,孟桁泽已经利剑一般冲向了后院。
隔壁地广人稀,孟长星独自居住在一个小院子中,院子中一片胡杨,挺直茂盛,洒下一片阴凉。
院子中已经站了好几个年轻人,个个身上都挂了彩,见孟桁泽进来,全都带着希望似的注视他,“大师兄。”
“大师兄。”孟长星的二徒弟完颜左急忙迎了上来,“你终于回来了。”
孟桁泽从他们沉重的气氛上感觉到了不安,沉声问道,“师父怎么样了?”
“你……还自己进去看看吧……”
孟桁泽一颗心沉了沉,他往屋子里面,还没等进去,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整颗心瞬间沉到了谷底,一把推开屋门,冲了进去。
干瘦的老者盘膝坐在床榻上咳嗽,望星楼的老鸨棠姑焦急地给他顺后背。
“师父!”
孟桁泽一个箭步冲到孟长星身边,一眼看见老者绢巾上刺目的红,瞳仁骤缩。
“你回来干什么,快走!!!”孟长星急道,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孟桁泽扶住老者的胳膊,红着眼睛,声音颤抖,“……是贺楼西把您打成这样的?!”
从未有过的恐慌感笼罩在孟桁泽心上,这个老者抚养他长大,教他武功,如父如母,给了他成长中所有的感情,现在,这个老者要给他上成长中最重要的一课。
这一课,叫做失去。
“我去杀了他!”孟桁泽握紧双拳,转身就要出门。
“混账东西,你拿什么杀了他?他是门中少主,你是个什么东西!”孟长星怒道,“快滚,滚出幽州,再也不要回来!”
孟桁泽脚步不停,堂姑厉声道,“你站住!你给你师父惹的祸还不够多吗?你以为贺楼西为什么来找你?你去找他报仇岂不是让你师父白白为你受伤了?!”
她每一个字都仿佛刻了血,滴在了孟桁泽的理智上,他停下了脚步,被恨意冲昏了的大脑清晰了几分。
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很简单,他击败了贺楼西成为今年黄金首席,出尽了风头,而贺楼西颜面扫地,作为霆门少主,从小被人捧在了高处,受尽了阿谀奉承,骄傲自负,输给了他,自然心怀恨意,要杀了他泄愤。
随便找了一个理由,说有人看见孟桁泽掳走了贺成歌,借找人为由,光明正大地带着人到长老所在的望星楼闹事,要求交出孟桁泽。
贺楼西是门主贺云海的独子,为人阴毒又自负,即便是门中德高望重的长老也不被他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