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自己的激动一个合理的解释后,杜敏章便唉声叹气的不再说话,从始至终,他都没提及杜夫人一句,也没提及自己那个幼小便被人掳走的儿子。
安长月更加确定她心中那股怪异之感并非空穴来风,她低着头走进大堂,与此同时一个衙役从门外跑进来,低声在李淙耳边说了几句,李淙立刻高兴的上前一步同坐在上头的京兆尹说道,“人抓到了,稍后便能带上来。”
京兆尹本来是看在大理寺卿的面子上才在大堂上等了这么久,早就等的不耐烦了,正欲以犯人未归案为由离开,没想到恰巧衙役这时候来报,逃走的杜敏郅竟然被抓了回来。
“好,带上来吧。”京兆尹大手一挥,心想无论如何大理寺卿的面子要给,而且...
他看了眼立在堂上的安长月,此女子破案手段不凡,大理寺近期所遇大案皆是由她协助破获,如果这案子也能顺利破了,他岂不是大功一件?
很快杜敏郅被带了上来,与他一道被带上来的还有那个身高六尺余的男子,二人被同时抓捕,安长月便知道此事杜敏郅怕是甩不掉背锅的命了。
两人被押至堂上,双双跪倒在地,杜敏郅还没来得及开口,京兆尹先一拍惊堂木说道,“大胆杜敏郅,竟敢私自换了他人汤药,欲致人死地不成,便将同伙一一杀害,此等罪恶,你认是不认?”
杜敏郅本想开口求饶,被京兆尹这么一顿吼,整个人懵懵的看着他,好一会儿才喊冤道,“草民冤枉啊,草民并没有干那些事儿,怎么能都怪到草民头上?”
他一脸惊慌失措,这与平日里花天酒地不同,这可是杀人未遂与杀人灭口大大罪,稍有不慎可是掉脑袋的,他不能死,他还不想死。
京兆尹满脸怒意的看着杜敏郅道,“你可曾与其兄亲口承认?你难道不是因为其罪被人发现,恼羞成怒伤人后畏罪潜逃?”
此话让跪在堂下的杜敏郅更加茫然,他之所以逃走,是因为怕被兄长发现当年的事,到时候兄长一怒之下定然不会轻饶他。
杜敏郅看了眼跟在自己身边的人,突然想到他可以为自己作证,忙说道,“丁顺,丁顺可以为我作证,草民之所以离开长安,并不是畏罪潜逃,草民是有自己的苦衷,这跟杀人案并无关系啊。”
他再三辩解,京兆尹却只觉得他是狡辩,毕竟没有人会承认自己杀人。
京兆尹本想就此结案,但看了眼堂下不说话的安长月一眼,清了清嗓子道,“丁顺,你可愿为他作证?你们到底为何要逃离长安?”
杜敏郅看着丁顺一脸期待,这人他从前便与之熟识,他不仅救过丁顺的命,还为他提供食宿,可谓是交心之友,但他等来的却不是想要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