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的阳根被刀戳的稀巴烂呢,那旁边的两个物件儿,被刀割下来放下他手上紧紧握着呢。”
难怪刚刚看到那人下身沾满了鲜血,她起初还以为是身上流下来的血,没想到……
张大娘猜测道,“哎呀呀,你说,这会不会是偷了哪家女人,结果被人家丈夫发现了,然后就被对方杀了?”
孙大娘听着她的话,若有所思,“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不过也可能是负了哪家姑娘,被她家父兄泄愤杀害。”
张大娘点点头,“这个也是有可能的。”
这时官府的人到了,他们一来就把死者团团围住,然后是捕快们和仵作。
其中一个捕快问周围的人,“有没有人认识他的?”
周围的人都摇摇头,孙大娘大声说:“我瞧着不像我们这正都街上的人,我在这住了那么些年,都没见过这人。”
周围的人开始窃窃私语,“对我也觉得不像我们这街上的人,从来没见过。”
“是啊,我也没见过。”
“我们街这边来来往往这么多人,这一时半会还真不知道这是谁。”
这时,一个拿着酒葫芦的人摇摇晃晃的走过来,看见靠在墙上人的死壮,吓得一屁股坐到地上。
有捕快闲他碍事,催促他赶紧离开,谁知这醉酒大汉不仅不离开,反而爬过来凑近看。
这一看,吓的他是惊声尖叫,连连往后怕。
之前那位捕快看他这样,都打算动手把他提走了。
但是一直蹲在那的仵作忽然站起来,只见那仵作一身墨黑长袍,头发以竹簪束起,背着一个小篮筐上头用黑布遮住,不知道里面装了些什么。
他伸出葱白玉手制止了捕快,“等会,那人嘴里好像在说着什么,也许他知道死者是谁。”
接着他走到醉汉面前蹲下,只见醉汉嘴里不停念叨着,“这人不是…这人不是…”
他轻声询问,“不是什么?”
“不是前日与我在醉香坊喝酒寻欢的李兄吗?”
仵作肯定的说:“你认识他。”
醉汉摇摇头,“不不不,我和他也不是很熟,只是喝了几次花酒罢了。”
仵作追问,“你知道他家是哪里的吗?”
醉汉继续摇头,“我不知道,我除了知道他叫李元之外,什么都不知道了。”
看来再问也问不出什么来了,他站起来,示意捕快可以把这醉汉拉走了,然后让人把死者抬走。
官府的人抬着死者走了之后,人群还是没散,互相说着自己的猜测和八卦。
张大娘对孙大娘说:“我先回去了,这一趟可给我吓的不轻。”
孙大娘拍拍她的手,“快回去吧,喝点安神汤,可别把自己吓病了。”
然后也加入了前方的八卦队伍,还时不时用可惜的眼神往张大娘这边看。
张大娘见状,便明白这娴丫头瞎了的事很快就会人尽皆知了。
一回家,张大娘看见许梦娴和两小孩在玩踢毽子,她抱住许梦娴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