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给皇上万福金安。”
“妾给皇上万福金安。”
进入椒房殿正厅,两个曼妙女子给帝后深深福身请安。
王嫣然凤眼看去,见二女一前一后地对她深深福身,声音更是俏丽悦耳:“臣妾给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妾给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王昭仪今日穿了一件鹅黄齐胸襦裙,双臂缠绕紫烟云霞,对襟上绣着点点桃花,宽袖口绣着几朵小花,下着浅黄色罗裙,曼俏腰际,系了根紫罗兰腰带。头上盘了莲花冠,两边插着步摇金簪,额前金流苏点缀,可谓是流光溢彩,妩媚动人。
王昭仪的风姿,王嫣然昨晚就见识过了,因她极受皇帝宠爱,在打扮上就肆意地光鲜亮丽了。
然而再看王昭仪身后的宋娘子,相比王昭仪之处显得更素淡无华了。她上身穿了相对保守的淡紫交领窄袖,尤其看出她里里外外一定套了三四件罗衣,小巧的腰上束着淡白色花纹腰带,底下更是素淡的襦裙,上面没有一点花纹的装饰,斜髻上只单单叉了个红石榴珠花作为压鬓。
二女盈盈一拜,腰肢曼妙,头上珠钗点点翠翠,十分耀眼,又十分耐看。
“嗯,都起身吧!”卫泾先开口说道,伸手虚扶:“爱妃可别累了自个儿的身子。”之后的话卫泾说的可是别有深意,尤其他虚扶的手单单地朝向了一身华丽的王昭仪。
王嫣然飞快地挑眉看一眼卫泾伸手的方向,然后过了一遍一直低头的宋娘子,最后注意到王昭仪微微抬起珠钗头饰,两只长长的睫毛轻轻地冲卫泾的手上扇了扇,眼眉顿时生辉起来,红唇上比宋娘子快了一音:“是。”
宋娘子立即也反应过来:“谢皇上。”眼眸慢慢地小心地抬起,却看到卫泾身边的王嫣然,方想起来刚才的话里有对皇后不敬之意,加紧地补充一下:“谢皇后娘娘。”
王嫣然也不计较宋娘子的疏忽,只附和卫泾的话道:“是啊,你们快些起来吧!尤其王昭仪,昨夜身体不适,这回可别累坏了身子。”
卫泾吃惊地看向王嫣然,难道他刚才的话,皇后知道他在说谁?
王昭仪听了,脸上一顿,抬起疑惑的面孔看向一脸笑意的王嫣然。
宋娘子则成了局外人,好像帝后眼里除了王昭仪,纯属把她当成了透明人了。
“皇上您不知道,昨夜您离开椒房殿后,王昭仪因之前在殿外吹了好大的风,臣妾看她一女子只身单薄的身子经不起风吹,特意叫宫女把臣妾的披风给她,这才让她离开了椒房殿,所以直到现在臣妾还担心着王昭仪的身子。”王嫣然对卫泾解释道,直到看到卫泾脸上出现暖和的神色,然后又转向王昭仪:“如今看到王昭仪身体纤纤,不知昨夜的风到底把你吹冷了吗?”
听着是皇后一句关心体己的话,但在王昭仪耳中却是另一番意思,听皇后的意思好像昨夜在殿外被一阵冷落之后心情是否好些了一样。
王昭仪心里虽是悻悻,不管多恼怒也不能在皇上面前失态,她一脸的黑线顿时抚平到淡然,恭敬回道:“嫔妾如今身体大好,劳皇后娘娘挂念了。”
“那就好,那就好。”说着,转头微笑对向同样带着笑意的卫泾。
卫泾温和地赞道:“皇后真是有心了。”然后拉着王嫣然的手走向了凤坐。
王昭仪和宋娘子都侧身让帝后一起走过去,王昭仪的脸色从光辉降低到灰点。
帝后坐定后,王宋二人才在两边下坐首排坐定。
王嫣然习惯性地先看向卫泾,而卫泾却看向下坐的王昭仪,只见二人眉目传情,身为局外人不难看出来二人神情,再看左边的宋娘子,她则只是低着头,好像台上和台下的三个人都与她无关似的。
王嫣然从宋娘子移开目光后,不期对上了卫泾一脸笑意地看着她,王嫣然心头吓一跳,很快恢复正常地相视而笑。
底下却有人率先开口了:“皇后娘娘适才您关心嫔妾的身体,嫔妾才想起昨夜若不是皇上过来看嫔妾,恐怕嫔妾不知今日是否能来给皇后娘娘请安了呢!”说罢,王昭仪抽出绢子掩上了嘴角。
王嫣然嘴上的笑意顿时一滞,转向王昭仪,见她眼眉见全是骄傲和挑衅,心知道王昭仪说这句话的用意,不就是在嘲讽她昨夜的大婚成了她自个的独守空房吗。
要是原身份的主人听了这句话肯定心头恼火,可王嫣然偏偏就是穿来的,对于宫廷里的争宠和伎俩,她在电视剧里已经看了无数回了,早就明白宫廷里的黑暗生活,皇宫里不讲规则和感情的,只讲究游戏规则,如果你能按这里最残酷刻薄的环境而生存的话,宫廷的路或许能走更远,如果你不接受这里的游戏现实,那么明天就是你的死期了。
王嫣然没有王昭仪想象的那样,她转过头一脸感激地看向了皇上一眼后,对王昭仪道:“是啊,你伺候皇上多年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了,皇上应该去看望王昭仪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