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泾一时无语凝噎,细想想王嫣然说的也不无道理,不过他还是把这件事弄清楚:“那皇后你说说,你们当中有谁可能会害得欢夫人流产呢?”
真是糊涂的皇帝!他居然把解不开的命案一股脑全都甩给了王嫣然,并让她为他指证,难不成他只为了一个没有身份背景的欢夫人而把他之前宠幸过的女人都一一划入他心目中的杀人-嫌-犯吗?
王嫣然顿一下,理好了思绪才开口回道:“回皇上,臣妾等人深知皇上最看重欢夫人这一胎,我们谁也没想要打算要害欢夫人的孩子。只是欢夫人与臣妾等人迎面而来,我们只是打了个照面,互相行了个礼,然后臣妾深知欢夫人肚子里刚刚一月有余,劝她赶紧回去歇息,待到三个月稳定了之后再出来散步才好。欢夫人答应了臣妾的嘱咐,所以她才经过了臣妾等人,我们也给她让路了,谁知她刚过去就突然摔了下来,最后就是皇上您也刚刚从后面过来才看到了如此这一幕。”王嫣然说得很细致,但是她心里明白,以卫泾对欢夫人的感情,恐怕她的话,卫泾决定不会相信的。
欢夫人在装出无比地痛苦中也听到了王嫣然刚才的讲述,她如今大汗淋漓,脸色极为苍白,眶孔睁得老大,不停地摇头叫一声:“不——皇上不是这样的!臣妾不会因意外从她们那里摔下来的——”她拼命地半抬着头,哀怨痛恨地看向王嫣然,嘴里咬牙切齿道:“皇后说的不是真的!”
“回皇上。”这时候柳絮走过来对卫泾福一福身子,卫泾则看她问:“欢夫人流产你也在场,朕看皇后一人的话不可信,多一个人也好分辨出来谁说的是真还是假?”说完,他散发出安心的眼神转向欢夫人,然后转过脸面向跪一地的女人时,他突然换成了冷飕飕的面孔。
跪在中央的女人们感受到皇上周身压抑和冰冷的气息,每个人的心里都失望地落空着。
柳絮答了声是,然后把刚才惊险的情形重新讲述了一番,场面虽然跟王嫣然说的差不多,但在中间她却说:“奴婢扶着欢夫人经过皇后和李选侍时,不知谁碰撞了一下欢夫人,娘娘就突然摔了下去,才导致了娘娘小产。”
好个欢夫人,王嫣然果然猜的不错,在她的精心设计下,矛头的确指向了王嫣然和李选侍,而下一个就是顺姬和秋列荣,看来她想把宫里所有被皇上看上的女人全都赶尽杀绝!
李选侍听罢,脸上大惊失色地叫道:“皇上妾没有!妾真没顶撞了欢夫人啊~~请皇上明鉴~!”
卫泾听着李选侍极力地辩解求饶,转眼放在王嫣然身上,想听听她有何解释,可等了半天,王嫣然只面无表情盯着地砖,便无二话了。
“皇后,柳絮所说的,你怎么看?”卫泾忍不住出声问了一声,语气竟是冷淡不满。
王嫣然听着卫泾的口气,就能猜到以他胡乱地听进了欢夫人精心设计的语言,他准一道白绫结果了她这个皇后。
王嫣然临危不惧地抬起头,直视卫泾时,卫泾却被王嫣然不卑不亢的表情震惊地坐直了身子,但听她语气平缓没有起伏地道:“皇上,臣妾刚才说的都是事实。臣妾说没有就是没有!”说着,凤眼一转睨向了柳絮
柳絮被王嫣然冷不丁防地看过去,倒吓得她低下了头,王嫣然眼尖地看到柳絮额头上微微冒着汗气,就知道她在心虚。
“你——”卫泾听不到王嫣然任何理由,他气得剑锋一指再说不下去了。
王嫣然把目光从卫泾森冷的食指挪开去,不再理会他糊涂的头脑,他这样子纯属就是“葫芦僧错判葫芦案”!
“哼,罢了!”卫泾甩下袖子,扭头转看痛苦的欢夫人,越是看她痛苦,卫泾就越要把所有的罪过全都赖在王嫣然身上,他转过头来道:“既然皇后无话可说,那么朕也无需再保她的命了,只能先押在她的椒房殿内软禁起来,等朕查明了此事,再定论!”卫泾说着,每个人的脸上都异常地凝重起来,尤其顺姬她们,花容的脸色个个白得没一点血色了,而王嫣然依旧高昂着头临危不惧。
“好好好,好个皇后!”卫泾发现自己已经说到绝处,王嫣然依旧没任何表示,更令他生气的是她居然高傲着头,没有一点心虚的样子,或不让卫泾从她表情上找出一丝蛛丝马迹。
“来人——”卫泾正要叫侍卫把王嫣然圈禁在椒房殿内,也就在欢夫人在榻上偷偷弯着嘴想着自己皇后美梦的时候,突然一道声音打断了卫泾,同时也打破了欢夫人的美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