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中秋佳节,请爱卿们与朕同乐!”卫泾举杯盏欢地道。
众朝臣都站了起来敬酒道:“恭愿皇上、皇后万事安康。”朝臣都与皇帝饮酒,只有魏寥等人坐着举杯饮酒。
众人见罢,敢怒不敢言,见识了刚才那样番景,众官员没一个敢叱呵魏寥等人不满了。
王嫣然强忍着不满,脸上绽着笑容同卫泾把酒交欢,但她心里极恨自己的蠢,她也受够了皇宫日日夜夜无尽的蠢日子,这种罪她从来没有遭受过,哪怕前世被老板无端解雇也没有现在这般憋屈,现在想来她有多怀念二十一世纪,自己当时也真傻,为何傻到被车撞死来到这不是人过的世界。
此时这么想着实太晚了,因为她已经来到这个世界,必须承担很多她不愿做的事,她几万遍问自己她上辈子做了什么孽,老天就把她抛弃在物事人非之境地!
卫泾拿眼扫了王嫣然一眼,看不出她眼神不在状态下,故而唐突对魏寥讲道:“魏宰相昨儿皇后与朕说魏将军已经到了娶亲的年龄,故为了他与朕好一阵商议。”
王嫣然虽走神,耳朵却很灵敏地听到了卫泾的话后,眼神一个转弯就碰到了投来锐利的目光冲破了她脆弱的心。
坏了!她一个念头闪过,逃开了他的目光,然而心脏莫名地“砰砰”跳动,她不敢相信他投来的目光就深感惧怕,她也不想承认自己会怕他对她怎样,可是心脏剧烈地跳动不会说谎的,脑海里全是翻腾即将要跟他爆发可怕的暴风雨!
此刻她不能不回应卫泾,更不能因为自己一个沉默走神,惹得魏寥抓住了把柄一阵地对她冷嘲热讽,成为众朝臣议论的对象。
“这哪是本宫的主意。”她脸上笑的灿烂,但是朱唇已经苍白地道:“这个主意全是欢妃的功劳,欢妃一直惦记着,只希望魏宰相对欢妃不要怪罪才好,她是好心的。”
“哦?”魏寥眼睛眯成一条线,似笑非笑地朝欢妃看去,道:“一个曾经备受宠爱的王昭仪能够为老臣做什么想法。”
欢妃神色突然慌张,又扭头看向王嫣然,王嫣然投来“没关系尽管说”的鼓励眼神,欢妃镇定之后,努力摆出得体低调的笑容对魏寥小心翼翼地道:“回魏宰相大人,近日宫里遗留先帝的陆太妃,陆太妃有个女儿叫悠然公主,本宫瞧她年纪与魏将军相仿,虽然他们之间差了那么几岁,然魏将军的家世与悠然公主的身份十分合适,所以本宫斗胆与皇上和皇后娘娘商议要不要把悠然公主许配魏将军,希望魏宰相大人能做我们羙国的皇亲国戚,怎好?”
魏寥哪里想到后宫还藏着一个公主,之前嫁到陈国的公主他本该有意与魏铭联姻,好得个皇亲国戚之名,好控制整个羙国,现在欢妃这样一讲,他喜出望外,自乐得开花,因为机会已经来了。
“恕老臣眼拙,不知宫中遗留一个公主,老臣看了一圈,不知那位公主在哪?”魏寥捋着胡子问道。
欢妃指了指下坐淳贵姬旁边的悠然公主道:“这位就是悠然公主了。”
悠然公主站了起来,羞眼看了魏铭两眼,又看了魏寥一眼福身道:“本公主参见魏宰相、魏将军......”她脸红地叫着魏铭,然后迅速低下了头。
“哈哈哈哈。”魏寥大笑几声,令在场人又一次唏嘘,大家都摸不透,魏宰相这一笑到底是接受不接受,难不成还像刚才为难清轲郡公那般羞辱悠然公主?
“这......”欢妃不明所以地转望帝后,最后与陆太妃面面相觑。
陆太妃深知魏寥的背景,知道他把握羙国大权,她更不敢得罪魏寥,虽然她心里极怕魏宰相一个不高兴迁怒与她们母女,又怕自己女儿嫁到魏家受委屈,可是当今圣上无法撼动魏家,只能小心翼翼地奉陪,举止中更不能唐突,总要举止得当别落下把柄。
“陆淑华,先帝在晚生之年最受宠的陆淑华!”他大言不惭地议论太妃往事,众人听着都觉得魏寥之言实在太荒谬,除了皇帝哪有官员去调侃妃与皇帝秘事,就连当今圣上从未议论过陆太妃与先帝的关系,帝后听了只能忍气吞声。
王嫣然差点想一走了之,不再在这干窝着受罪,耳朵里塞满黄言秽语,心里对魏寥更加厌恶之极,但为了帮陆太妃的公主,她不得已继续坐下去听着,目光之余总是触碰到魏铭,他目不转晴地盯着她,只叫她浑身发毛。
不就给他找老婆嘛,古代男人三妻六妾,他不喜欢也罢,可以找喜欢的女人当他的妾呀,她又没逼着他要一夫一妻制,何必瞪她也不挪开他“杀气”的眼!
“本尊正是。”陆太妃隐忍这屈辱低声道。
“哦。”魏寥站了起来,对陆太妃拱手作揖。
陆太妃慌忙站起道:“本尊不敢,还请魏宰相平身。”
魏寥没说个“谢恩”就起身了,又听陆太妃讲道:“不知魏宰相愿意接受本尊的小女吗?若与魏宰相联姻,不只羙国之幸,魏宰相也成为皇家国戚,由此不就两全其美吗?”
魏寥坐了下去,瞧着陆太妃高傲地捋着胡须没言语,似乎他瞧着陆太妃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