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京城来的姑娘会娇气一些,没想到你与我们村的那些女人们都差不多,怀着身孕一样下地干活!”何大娘夸奖王嫣然道。
王嫣然不可否认地低头,这么多天从没有人这样夸她独立生活,哪怕活在二十一世纪,父母都不曾夸她那些话来。
“今天街上的事你听说了吗?”何大娘突然八卦道。
“什么事?”王嫣然想不出哪件事值得她去关心的,她只关心赚钱为将来赚个温饱罢了。
“你在街上不是看到了吗?一个寡妇勾引郎中!”何大娘拔高声音提醒道。
这件事王嫣然自然还没那么快忘记地“哦”了一声,点点头道:“我方才说的街上出点事就是你说的。”
“看吧看吧,我说什么来的?”何大娘继续八卦她的想法道。
王嫣然听着一头雾水怔怔看着何大娘,一脸茫然。
“那寡妇的姓王,那王寡妇的男人早前年病死了,他们没给男人家生个半男半女的,就到处寻花问柳的!”何大娘道。
“王寡妇做的虽然不对,可是她没儿女,男人死那么多年了,寂寞难耐也是有的。”王嫣然同情王寡妇委婉地道。
“这怎么可说得,自古以来夫唱妇随,男人死了就更不该红杏出墙啊!”何大娘观念很古地道。
王嫣然自己也挺无语的,只得道:“何不能改嫁呢?”
“改嫁可以,但她男人家的不肯啊!他们都认为家里死了儿子,媳妇更改守着才是,守个一辈子,官服会给个贞烈女子牌坊,这对夫家来说是个光楣耀祖的事呢!”何大娘道。
“啊?”为了牺牲王寡妇的一生幸福,居然为了争得一个名节,得到官府贞烈的牌坊。
“还是你看着老实啊,为了你的男人,安分守已,不像那个王寡妇到处沾花惹草,居然勾引别家的男人!”何大娘认真地夸赞王嫣然的为人。
呃能不能别把王寡妇的事扯上她身上好吗?王嫣然定比王寡妇思想更开放,只不过她比王寡妇聪明的是省时度势,不好张扬罢了。
何大娘话聊完了,王嫣然好半天都不敢言语下去,终于等到乌云珠拉撒完了出来下了台阶到了院子内,看了鸡和鸭,有瞄了地上刚刨的土,道:“悦儿姐姐,你怎么亲自动手了呢!怎么不等我过来帮你呢——”一扭脸突然才看到何大娘坐在磨坊台上与王嫣然一起,突然尴尬一笑道:“何大娘你也在啊!”
“我刚到,过来瞧瞧你们姐俩。”何大娘站了起来,又问:“你怎样,好点了没?”
“今天没有看上,不过我约郎中到我家里送药过来。”乌云珠道。
“那也只能这样了,谁叫今天出了这等事。不过——”何大娘突然转身对着王嫣然,道:“你可小心那郎中,他人虽长得英俊,但骨子里可是个花花肠子!”
“怎么会呢?他才不是这样!”乌云珠居然为一个郎中狡辩!
“何大娘说得对!我今一早与乌云珠上集市去,瞧见了那个长得细皮柔嫩的男人,与何大娘想到一处去了!”王嫣然显然对那郎中印象很不好。
乌云珠听了更变脸地撅起嘴生闷气。
“悦儿啊,你能这样想,何大娘我就放心了。”何大娘转身朝篱笆外走去,道:“我走了,去瞧瞧王小二家,他家小儿子病了。”
“嗯,您去吧,有空就过来玩啊!”王嫣然两手撑着磨石台道。
“好嘞!”
“悦儿姐姐,你与何大娘不带这样偏见的!”乌云珠气气地走来,为郎中打抱不平了。
“我本来对他印象就不好。”遂把刚才何大娘的话与乌云珠说了,道:“若我与你一般都说郎中好,何大娘还不得把我当王寡妇想了。”
“原来这样啊。”乌云珠听完王嫣然的理由后竟然不气了。
“不过,我真不喜欢那个郎中,再说在感情方面我比你更有经验是不?“王嫣然问。
乌云珠哑然,她心里知道王嫣然在爱情方面在宫中早就接触过了,她就没什么话再反驳了。
“好啦,既然你肚子不疼了,再帮我把一亩地种了,咱总不能光花银子不想着赚口粮吃,到时候弹尽粮绝了,咱们就饿死在这里吧!”
“哦,我这就去种!”乌云珠赶忙回去拿起锄头开始刨地。
将近中午,好不容易种上了白菜种子,王嫣然又弄了好多马粪也填了进去,乌云珠腻味地捂住鼻口道:“悦儿姐姐,你这是干嘛呢?”
“施化肥啊!马粪能让大白菜长得又大又好呢!”王嫣然继续弄马粪,然后再把土填上。
“好臭,我瞧别家没有咱这么种地的。”乌云珠站在一旁立着锄头,仍旧捂着鼻口道。
“等出来结果,你就知道咱家的比别家的白菜又大又好了!”王嫣然打包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