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了一会茶,一个吏人匆匆进来,对时一鸣等人道:“知州现在闲了,你们速速进去!”
时一鸣会了茶钱,跟在几个吏人的身后,进了涿州州衙。到了官厅,吏人到一个官人面前,说了时一鸣的来历。那官人命吏人退去,对时一鸣道:“你随我来。”
随着官人进了官厅,就见一个官员从在上面。那官人拱手道:“禀报知州,归义县来的小民时一鸣奉命前来。此人交游广阔,多知道乡间消息,而且心向朝廷,可以重用!”
杨绩看了看时一鸣,道:“好,让他上前。”
时一鸣上前,对杨绩行礼道:“小民时一鸣,见过知州相公。”
杨绩道:“站起来说话。”
时一鸣站起来,杨绩才道:“归义县说你多曾向衙门报告消息,而且时常过河,可是真的?”
时一鸣拱手:“小的心向朝廷,有了消息,当然报告官府。再者,小的家在拒马河边,倒是时常过河去。那里离河不远有草市,可以买些杂物。”
杨绩点了点头:“听说,夏天逃到宋境的那些人,所在地方,也是你报告官府的?”
时一鸣道:“回相公,小的也是偶然听说,觉得此消息对朝廷甚是重要,便禀报本县。”
“好,好,你做得极好!”杨绩站起身,走到堂下来。“你报的这个消息,对朝廷极有用处。不过只有方位,不知道到底该怎么走,太粗略了一些。”
时一鸣忙道:“相公,小的只是一介草民,只能探听到这些——”
杨绩摆了摆手:“何必着急?如果有官府助你,能不能把那些人住的地方找出来?”
时一鸣有些犹豫。自己虽然经常过河,但并没有深入宋境,实在不好说。那些南逃的百姓,被雄州衙门安排在南易水河南岸,离着边境有几十里远。这个距离,可不是赶草市能探清楚的。
杨绩看着时一鸣,微微一笑:“若是你能找到地方,探明路线,朝廷不吝重赏!这样吧,如果你能带着我的人,找到南逃百姓住的地方,赏你五十贯钱。”
时一鸣听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五十贯钱?自己该怎么花?长这么大,还没有见过这么多钱呢。这附近一贯钱可以买两亩地,不对,自己家里人口稀少,买那么多地有什么用处?五十贯,应该重新翻修一下房子,再买些新的家具才好。甚至,用这些钱,自己可以娶个妻子。
向杨绩拱手:“小的愿为朝肝脑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