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说的也不无道理。萨满的魔法的施法需要借助图腾柱,强大的超凡者固然也有呼风唤雨的手段,但功效也确实单一了一些。一个优秀的萨满祭司,在兽人这种纯粹的肌肉社会中混成上等人,除了魔法手段之外,手上的蛮力也是绝不会落后于人的。
或许是已经听到敌人对自己的鄙夷,也或许只是单纯为了表现一下“永不为奴”的兽人们的悍勇,至少有五十人以上的兽人萨满,硬是骑着自己的座狼,顶着密集的箭矢和稀稀拉拉的弹丸(目前导力枪手的主要射击目标还是两翼的半人马),冲到了阵前,发动了魔法。
萨满魔法的攻击效果一直差强人意,但图腾柱的防护和buff效果还是不错的。
“那么,阁下,敌人现在队列已经非常密集了。要让战斗法师团准备……呃,我可以让他们跑步移动到前线!”
“等他们过来,黄花菜都凉快了。叫他们准备好,按照原计划,做自己该做的事情就好了。”陆希看了自己的参谋长一眼:“战斗法师团的奋战,才能切实关系到我们能否把暴风氏族,乃至奥格瑞玛最重要的机动力量全部留在这里的关键!李斯特还是太年轻了,完全交给他,我不放心。那么,参谋长,我可以交给你吗?我会让赛希琉和李斯特辅助你的。”
盖泽特准将微微一怔,脸上闪过了夹杂着狐疑和兴奋的表情。他不动声色地深呼吸了一口,露出了恰如其分的感激的神情,挥拳用力地敲了敲胸口,用沉稳而昂扬的口气道:“必然不会让您失望的,阁下!”
然后,参谋长和他的舅父,也就是副司令官伊蒙?维兰巴特交换了一个表情,带着满腔的热血和战意迅速离开。
“其实,若您将战斗法师团布置在阵前,至少在魔法对抗上,我们绝不可能输给兽人。”副司令官低声道。
“他们已经展开了暴风盾牌,这是一种可以连锁增加效能的防御魔法,算是兽人最重要的战场魔法。五十名合格的萨满联合施法,强度甚至可能会增加两到三倍。在这种情况下,用范围破坏魔法轰炸,只会演变成毫无花俏的硬怼。当然,等累得他们蓝耗尽了,或许是能把那群萨满耗死,然而,这又有什么意义呢?”陆希看了身边比自己大了三十岁的副手,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笑道:“伊蒙大人,我不记得,学识联盟的魔法师,已经沦落到了这样愚蠢炫耀力量的地步啊!”
虽然年纪是比对方大了三十岁,但副司令官阁下却表现得非常谦虚,当下也微微颔首,露出了释然的笑容:“您说的是,老朽受教了。”
你要老是这么会做人,只会取得反效果哦。反正我现在就特别想朝您这张居心叵测的脸上糊上一发火球呢。陆希笑眯眯地直视了一下对方的眼睛,接着便将视线重新放到了战场上。
“那么,天上的敌人呢?不需要战斗法师团过来防空吗?”对方又问道。他也是黄金段位的魔法师,灵觉当然也足够敏锐到能捕捉到云层之后,正在慢慢赶来的敌人。
“交给我们的空军便可以了。”陆希简单地点了点头,然后站起了身。这也是他第一次从自己大旗下座位上站起来。
于是,附近一众的传令兵和卫士,都忍不住扭头看向了他。
站在天空蔷薇的大旗之下,陆希伸出右手,划出了三个指头,向前一伸出。
有传令官迅速跑到了山包后面,抄起自己手中有将近两人高的令旗,用力地挥动着。而这一切,也早已经被跑到了全军军阵最后方的传令官埃尔斯看了个真切。
“司令官有令!中央敌军本阵,延伸射击,齐射三轮!”
“中央敌军本阵,延伸射击!齐射三轮!”陆希最初的也是最没有存在感但却相当于百搭的家臣,当年的村民A格兰特少年,现在是格兰特?史密斯海军中尉,站在炮兵营中,大声地发出了号令。
目前,第四军团的炮兵营规模还不大,总共装备包括了十二门可以用来攻城的崩山将军A型,以及三十五门能快速收割敌人首级的收割者A型,全部都是陆希从北方工业的库房中临时拖出来的。目前,才训练半年不到的炮兵们水平还并不成熟,平均一门炮都需要有两名矮人炮兵,带着三到四个人类士兵一同操作。再加上同等数量的辅助和维修人员,炮兵部队的人数一下子超过了两千人,当然不是一个小中尉能担任主官的。
好在,被陆希调(喵)教过后的军团上下现在都非常配合,目前的炮兵主官是由军团后勤总管,那位陆希连名字都记不住的老好人准将阁下担任的。在战场上,这位老先生很配合地把指挥权交给了格兰特,自己倒是很乐意在一旁扮演一个啧啧称奇的吃瓜群众。
在矮人教官的喝骂声中,炮兵们略微手忙脚乱地调整着五十余门大炮的仰角。他们平均操作时间,比矮人新军炮兵部队要多花上十秒钟时间,但姑且也算是操作成功了。一发发上面篆刻着魔力符文的炮弹也被准确地填入炮膛。到目前为止,并没有人失误。
炮兵阵地的大小军官等一干吃瓜群众赶忙捂住了耳朵。他们感受过这玩意在近距离怒(www.ibxx.com)吼的威力,可不想再承受一两次了。
当炮兵团完成了射击准备的时候,高空之中,兽人的飞天骑兵们也终于钻出了云层,便仿佛一群疯狂的兀鹫似的,扑向了地面的目标。一时间,刺耳的嘶吼声,双翼扑击声,以及大群兽人们的疯狂呐喊声,从天而降。
双足飞龙的鸣叫声,尖利而凄厉,便如同钢铁划破玻璃似的,虽然没有到龙威的地步,却依然能震慑得普通人几乎无法抬头。然而,在那一刻,在场却没有一个联邦士兵被吓到。
因为,在那一刻,宛若落雷和地震一般的巨大轰鸣声,盖住了在场所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