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叹口气:“那就恕我无能为力,尊夫人的脉象真的看不出来什么。”
谢傅奕皱了皱眉,不由看向齐颜。
齐颜一耸肩:“我就说没事,说不准,睡一觉就好了。”
“还是不饿吗?”谢傅奕问。
齐颜说:“不饿。”
…………
…………
齐颜看完大夫之后,晚饭也没吃。
这么算下来,她已经四顿饭没有吃了。
“我有些累了。”齐颜跟谢傅奕说,“我想休息。”
“吃点东西再休息?”
“不饿。”齐颜说。
“那也不能这样。”谢傅奕说,“多少吃点。”
“明天吧。”齐颜说,“我真的没有胃口。”
说完,不再理会谢傅奕,自己一个人上床休息了。
谢傅奕见状,有些焦急,齐颜不去看大夫,他只能吩咐聪明将大夫请过来。
就在谢傅奕离开房间的时候,床上地齐颜有了动静。
只见她坐起身,从袖口中掏出一个油纸包,里面是一个馒头,齐颜三下五除二就将馒头塞进了嘴里,吃完之后,收好油纸包,躺在床上不动了。
…………
…………
谢傅奕请来了几个其他大夫,但是都没有看出齐颜到底怎么了。
“我们不赶路了吗?”一道早,齐颜裹着被子,看向一晚上没休息好的谢傅奕。
“你这样,我不放心。”谢傅奕说,“现在有胃口了吗?”
齐颜一耸肩:“还是不觉得饿。”
“那要不要吃一点,试一试?”谢傅奕说。
“那好吧。”齐颜并也没有拒绝。
谢傅奕眼中开心,连忙让店小二送来了他们店里的招牌菜。
齐颜在谢傅奕的注视下,夹了了一棵青菜,放进嘴里……
“怎么样?”谢傅奕问。
“没味道。”齐颜说。
“什么?”
“没有味道啊。”齐颜眨了眨眼:“怎么忽然没有味道了……厨子是没放盐吗?”
谢傅奕将信将疑,夹起菜,尝了一口,随即脸色复杂。
“有味道吗?”齐颜再次尝了一口其他的菜肴。
谢傅奕轻轻颔首。
齐颜佯装诧异:“你这么一说,这菜好像有点味道,但是又好像没有……”
她说的含含糊糊,模棱两可。
“齐颜,你的味觉没事吧?”谢傅奕慌了。
“我不知道。”齐颜摇了摇头。
“不行,我们得看大夫。”谢傅奕说。
“昨天你不是把镇上的所有大夫都叫来地吗?”齐颜道,“他们也没看出来什么啊。”
谢傅奕闻言一顿,他缓缓地看向齐颜,一言不发。
齐颜不由咽了咽口水:“怎么了?”
“没事。”谢傅奕说,“我们就要到幽州了,我一定会想办法治好你的。”
“但愿吧。”齐颜说着,站起身。
“再吃一点。”谢傅奕说。
齐颜摇头:“我真的吃不下去。”
谢傅奕还想说什么。
齐颜说:“我想出去走。”
…………
…………
离开客栈的齐颜,找了个机会甩开满月,然后买了两个馒头,在没有人的地方狼吞虎咽。
等齐颜吃完,她又跟没事人一样,回到了客栈附近。
“少夫人,你去哪里了?”满月满脸焦急还有余韵。
“到处走走。”齐颜说,“不用担心,我这么大的人了,走不丢。”
满月叹口气:“您不吃饭,我担心您的身体……”
说着,又不仅松了口气:“不过,看您气色这么好,我就不担心了。”
齐颜闻言微微一顿。
“我气色好?”
“是啊。”满月点点头,“反正,要是我这么多顿没吃饭,一定是变面黄肌瘦。”
齐颜闻言,若有所思。
“夫人?”
“啊?”齐颜回神,“没事,没事。”
…………
…………
马车终于到达了幽州。
齐颜一连两天没有吃饭,整个人的气色眼看着变差了。
“去找大夫。”谢傅奕走进幽州城的第一件事,就是带齐颜去看大夫。
幽州城位于是大齐与罗斯国的分界线上,幽州城以及以南属于大齐,幽州城以北是罗斯国。
由于地处两国分界线,幽州城内别有一番风情。
在这里,大街上到处都能见到外族人,甚至还与外族通婚,在幽州城里也不是什么稀罕事情。
谢傅奕带着齐颜走进的这家医馆,就是一个罗斯国的大夫在坐堂。
“请坐。”那大夫身材高大,皮肤白皙,眼窝深邃,但是一开口,是一口地地道道的幽州话。
他熟稔地将脉枕放下,示意齐颜伸手。
齐颜将手腕放下。
那大夫慢条斯理地给齐颜把脉,把完左手,把右手。
“这位夫人。”他道,“你最近睡眠不足吧?”
齐颜说:“还可以,我睡得挺好的。”
“真的?”
“我骗你做什么?”齐颜干笑一声,说道,“我就是没胃口,不想吃饭,吃东西的时候……感觉不到味道。”
那大夫说:“舌头伸出来,我看看。”
齐颜依言,伸出了舌头。
那大夫仔细检查,纳闷道:“很正常啊。”
齐颜闭上嘴,舔了舔嘴唇:“我之前也看过很多大夫,他们也是什么都查不出来。”
“不是查不出来。”那罗斯国大夫说,“是夫人你根本没病啊。”
“可我吃不出味道。”齐颜说。
那罗斯国大夫也很好奇,又继续问了齐颜好几个问题,在她一一回答之后,那罗斯国大夫道:“那可难办了。”
“怎么难办?”
大夫一摊手:“我完全不知道,怎么去治夫人的病。”
齐颜笑了笑,说:“这种话,我听过很多次了。”
说罢,她看向站在一旁的谢傅奕。
“我们走吧。”
谢傅奕微微颔首。
“等一等。”那罗斯国大夫喊住齐颜,“我有话想跟您相公说……”
谢傅奕打量那罗斯国大夫。
“这位先生,借一步说话?”罗斯国大夫道。
谢傅奕点点头。
“你等我一下。”他冲齐颜说了一句,随即跟着那罗斯国大夫往后面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