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醒嘴角略微抽搐。
这已经是红月第二次，用“你的那位神女”，在调侃他了。
为了避免被继续调侃，正事聊完之后，苏醒便是起身离开。
绝尘将美酒饮尽，望了一眼苏醒离开的位置，颇有几分不乐意的道：“老大，咱们和苏醒接触这么多，到时候杀起来，恐怕会手软啊！”
“为什么一定要杀他？”
红月淡淡道。
“不……不杀？”
绝尘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
他们和苏醒，从北神界的时候，就结下了梁子，红月来到东灵九域，又曾经暗中控制了谷山樱，对苏醒设伏过。
如今，怎么就不杀了？
“我之前设伏，是因为对如今的苏醒，不是很了解，但现在，我发现情况并不一样了。”
红月看穿了绝尘的想法，解释道。
“有什么不一样的？”
绝尘不解。
“苏醒已经不属于先天道场，和我们也就不是绝对的对立面了。”
红月道。
“可是……他和我们之间的矛盾，并没有解决啊！”
绝尘有些着急，又道：“而且，苏醒对于魔修向来是除恶务尽的态度。”
“你看错了。”
红月摇摇头，道：“苏醒杀的魔修，都是他觉得该死之人，他不会‘一视同仁’的遇魔便杀。”
“可他也不会加入魔宗的。”
绝尘叹道：“老大，苏醒不是一个甘于屈居人下的人，他表面随和，内心里其实比谁都骄傲。”
“为何一定要他加入魔宗呢？”
红月摇摇头。
“老大你之前不就是那样想的……”绝尘更加不解了，在北神界的时候，红月可是几度邀请苏醒加入魔宗，但都被后者所拒绝。
“那是之前。”
红月无所谓的摇头道：“此一时，彼一时，苏醒在改变，我们的想法，也需要改变。”
“他加不加入魔宗，其实无所谓。”
“有时候，我们需要的，往往只是一份合作关系，譬如这次。”
绝尘沉默了半响。
他自然是信服于红月的安排和想法。
但，他不认为，双方可以一直合作下去。
绝尘叹道：“老大，苏醒和我们，终究不是一路人啊！他心存光明，而我们身处黑暗，一黑一白，终究还是会走向对立面的。”
他在担心。
担心苏醒彻底成长了起来。
到时候，便是红月也奈何不了苏醒，甚至，反而会被苏醒镇压。
那就真的是养虎为患了。
“浣花法君、天影鼠等人，如今加入了老残村。”
“那么，苏醒本身就已经在光明与黑暗的边缘游离了。”
红月说完，不再多言。
有些话，其实她没有说出来。
这个世界，从来没有绝对的光明，也无绝对的黑暗。
那些位于光明之上的伟大身影，或许他们的另一面已是黑暗腐朽了。
七天时间，自然十分短暂。
但苏醒也没有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