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儿?陛下都已经罚他去漠南驻守了,他不会又惹出什么事来吧?”李休听到赵德言的话也不由得露出头疼的表情道,对李晋的处罚虽然下来了,但估计还没有送到漠北,所以李晋现在还在李道宗手下,李道宗碍于自己的面子,肯定不会对李晋管的太严,以李晋的性子,说不定又会惹出什么事来?
“哈哈哈~,知子莫若父,看来还是驸马了解二公子,不过这次他不算是惹祸,反而立下了大功,特别是这个功劳还是和我们飞奴司有关。”赵德言这时却是大笑一声道。
“这小子胆大包天,上次他也是有功,但却不得不罚,这次他又做出什么事来?”李休说到最后也有些无奈,想让李晋像平安郎那么让人省心肯定是不可能了,自己这个做父亲指不定要帮他擦多少次屁股呢?
“驸马这次你可是误会二公子了,他这次的确是立下了大功,你听我讲一下就知道了!”只见赵德言这时却是再次大笑一声,随后这才讲起李晋最近的一些事情。
原来上次李晋率兵打退了回纥了,李道宗也不敢再让他领兵,而是让他呆在自己身边,不过李晋可不是个安分的性子,刚巧回纥人派使节前来与李道宗商讨边界的事,结果李晋也不知道用什么办法,竟然和那个回纥使节搭上关系,而且短短几天两人就称兄道弟,据说还结为异姓的兄弟。
“区区一个使节而已,晋儿和他谈的投机结为兄弟倒也没什么,你不会是想和我说这件事吧?”李休听到这里却是面色奇怪的看向赵德言道。
“哈哈~,驸马有所不知,这个使节可不是一般人,他是吐迷度的儿子,名叫婆闰,虽然二公子率兵打败了回纥人,但是这个婆闰却极有气度,非但不记恨二公子,反而觉得二公子有英雄气度,再加上两人言谈投机,这才结为了异姓的兄弟。”赵德言这时再次开口道。
“原来是吐迷度的儿子,你们不会是想借着晋儿的这层关系在回纥搞事情吧?”李休听到这里也立刻明白过来,随后似笑非笑的看着赵德言道,飞奴司做的事情可不怎么光明,这个婆闰既然是回纥可汗的儿子,那么对飞奴司来说就很有利用的价值。
“果然是瞒不过驸马,其实也不是我们要搞事情,而是我们知道一件事,需要借二公子的口将这件事转告给那个婆闰。”赵德言这时再次一笑道。
“什么事?”李休当下追问道。
“这件事对咱们大唐并不算什么,只不过对于回纥却是要翻天的事,那就是吐迷度的侄子乌纥想要造反,杀死吐迷度自立为汗。”赵德言回答道。
“原来如此,不过乌纥要造反这么重要的事,你们是怎么知道的?”李休先是点了点头,随后又疑惑的问道,回纥和大唐的关系虽然不错,但距离大唐却太远了,就算飞奴司神通广大,也不会轻易的知道这么重要的事。
“嘿嘿,说起来这个乌纥以前曾经和我们飞奴司合作过,拔灼之所以死的那么快,就是因为有他这个棋子在拔灼身边,而他之所以愿意这么做,就是因为我们答应过要支持他坐上回纥的大汗之位。”赵德言这时厚着脸皮一笑道。
“那你们现在为什么要出卖他?”李休听到这里更加奇怪的道,过河拆桥这种事虽然不道义,但对于飞奴司来说简直太平常不过了。
“本来我们也没想过河拆桥,只不过这个乌纥的野心太大了,前段时间回纥蚕食薛延陀的故土,其实就是乌纥背后搞的鬼,他希望利用这件事,借大唐的手削弱吐迷度的实力,同时也觊觎薛延陀的故土,这种野心勃勃之辈十分难控制,反而吐迷度年纪大了,已经没有什么野心了,所以我们才不想让乌纥上位。”赵德言开口解释道。
听到这里,李休也终于点了点头,这件事虽然牵涉到李晋,但关系并不大,所以他也没有反对,赵德言看到他同意,当下也是放下心来,随后又和李休讲了一些李晋和平安郎在安北都护府的情况。
“对了,今天宫中发生了一件事,我感觉有些不妙,所以想听一下驸马你的意见。”正在这时,忽然只见赵德言神情严肃的道,李晋的消息只是他顺便带来的,现在这件事才是他来找李休的真正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