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懿辰做出了一个夸张的惊叹,似乎还没打算要走。
“上官,回去盯着十一弟,若是有什么异常,我唯你是问”祁千夜头都不转一下,虽是淡淡的,但是里面的话含着几分威胁的意思,见着飞扬没有动,他又道:“飞扬,你等会似乎还要进宫”。
他两句话便把这碍事的两个人给赶走了。
夏楚憋了一上午,终于解决了,舒服的躺在床上,不,是钻进了被子。
身体是舒服了,可内心不太舒服。
也不知道这两日是怎么回事,净做些丢人的事情。
“好了,起来吃点东西”莫欢将午膳送进来之后,祁千夜从外间走进来,发现她还钻在被子里,便道:“只有我在,有什么好丢人的”。
这算什么安慰的话,他在更丢人好吧。
就在上官懿辰和飞扬出去后,她终于说要去茅房,结果祁千夜指着房间的一角,道,“那里有个门,从那里出去,早上起来我不是告诉过你了吗?”
夏楚欲哭无泪,早上起来的时候她迷迷煳煳的哪里听见他说什么。
“那还不快去?”他见她憋得脸都红了,催促道。
最后听见她带着哭腔的声音,“可是我尿急得腿软走不动了”。
于是,这位英明神武英俊潇洒风**倜傥的凌宣王爷抱小孩儿似的把她送到了茅房。
她就是这样在他的屋里过了四天,祁轩宇这家伙终于自由了,大早上便在外面又是跑又是笑的。
“他这是关疯了吧?”她一边摆弄着人皮面具,一边对祁千夜说道。
祁千夜已经穿好了朝服,走过来看着她把那张薄薄的一层皮贴在脸上,听见她如此说,便道:“被关了两天,也心惊胆战了两天,才知道活着有多么幸福”。
夏楚的身体一震,祁轩宇也才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啊,面对死亡,怎么可能不恐惧,她莫名的产生一股怜惜之情,想要好好的保护这个少年。
可是连祁千夜都不能肯定的事情,她又怎么能说出如此狂妄的话呢。
“他太过任性妄为,我罚他与上官学书法,只能有阿毕在旁伺候”祁千夜伸手帮她贴好面具边缘,一边说道。
如此一来,既隐瞒了将祁轩宇关在院子里两日的真正原因,还有阿毕的去向也交代了,只等她用阿毕的身份跟在祁轩宇身边伺候,这样她的身份就合情合理了。
“阿毕在府中也不大与人说话,与李致还算熟识,回头我叫李致去找你”他站起来看仔细端详她,没发现什么破绽,便又叮嘱道。
祁千夜开门吩咐了站在外面的李致两句,过了一会儿便听见祁轩宇兴奋的叫声,“七哥,你找我”。
当他看见夏楚的时候,整个人向后退了几步,指着她支支吾吾惊恐的说不出话来,一边随碎碎念道:“阿毕,又不是我害死你的,你不要来找我,真的不是我啊……”。
“轩王,奴才还没死呢,只不过病了一场,而且也不是疫病,只不过是跟人打了一架而已”夏楚吃了上官懿辰给的药丸,学这阿毕说话,还真是挺像的,没想到她还有这个天赋。
祁轩宇听到不是疫病,整个人都松懈下来,便道:“哎呀,你吓死我了,害得我也被关了两天,幸好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