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方震和曲伟卿两人都随之笑了起来,笑了一阵之后,气氛忽然变得沉重起来,曲伟卿道:“总指挥,你可不可以不要再去冒险了?”
“我不是说我们的计划冒险,而是你要随102师行动,这太过冒险了,你是总指挥,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曲伟卿道。
张一平又何尝不知道,他现在已经是中**团的总指挥,现在已经不需要他冒着敌人的弹雨冲杀在第一线了。
但是,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他的步枪见了血之后,他的步枪、他握枪的手、甚至他身体的血液里,总是有一股莫名的冲动支配着他,让他时常有一种嗜血的渴望。
张一平知道,他已经离不开战场,他喜欢闻那种苦涩的硝磺伴随着血腥的味道;他喜欢听子弹飞行时的“啾啾”的声音;更加喜欢子弹钻入敌人的身体,鲜血喷射出来的那一刹那发出的“嘭”的声音;他喜欢听生命抽离敌人的躯体时发出的“丝丝”的声音,那种声音,没有异常敏锐的感觉是听不出来的,或者不是听出来,而是感觉出来的。
“我呸你的乌鸦嘴!”张一平说道,“我的使命就是训练一支铁血、强悍的军队,而你们的使命就是好好地运用这支部队,颠覆整个欧洲的白人世界,除去阻碍中华民族发展的障碍。”
“如果我有不测,我死得其所,我相信中**团在你们两人的领导之下,一定能够完成它的使命!”张一平说道。
曲伟卿和蒋方震眼中有一些感动,但是在他们看来,张一平这样冒险也是出于无奈,中**团缺少独挡一面的大将。虽然从国内来了一些军校毕业生,这些人才能是有,但是经验和威望都比较欠缺。
让他们带部执行这样艰剧而又非常重要的任务,实在让人无法放心。其余像张大黑、胡从甫这些由华工监工出身提升上来的军官了,就更加不用说了。
这次,带领102师穿插到敌后,除了张一平之外,没有人比他更合适了,就算曲伟卿和蒋方震两人也难项其背!
曲伟卿和蒋方震虽然军事才能有,但是说到穿插、运动、游击、突袭这些战术,还是不及张一平。
“不用替我担心,对于穿插敌后,我有的是经验,之前我带着106师从昂热一直打到普瓦捷一带,将敌人搞得天翻地覆,歼敌无数。”张一平用轻松的语气说道,“有102师在我身边,欧洲大可以去得,以102师的攻击力,美国人虽然人多,但是都是一些没有战场经验的菜鸟,要想困住我们,休想!而且,战斗打响之后,只要你们这边的速度够快,我们是不会有什么事的。”
曲伟卿欲言又止,张一平连忙又说道:“我还是那句话,我是一名枪手,也是一个枪王,是中**团十几万枪手的典范,这最难啃的骨头,就应该由我这个枪王来啃。当敌人的子弹迎面飞来的时候,排在最前面迎头而上的就应该是我这个枪王,这是我们枪手世界的规则!”
“这个规则是我定的,我就应当第一个遵守,为此我不惜付出我的生命!”张一平斩钉截铁,以不容商量的口吻说道。
曲伟卿和蒋方震两人暗暗点头,中**团之所以能够快速成长为一支无坚不摧的军队,除了张一平带来了《枪王系统》的枪法之外,还有张一平以身作则、以自己的生命为注赋于这支部队的这种敢于面对死亡的精神,这才是中**团迅速崛起的关键所在。
与美军的这场战斗,事关中**团的生死以及欧洲的未来的走向、中华民族的兴衰。在这个历史的转折的关头,张一平又再一次将他的生命押了上去。
在指挥部所在的法国僻静的小村子的出口,张一平带着他的警卫连前往102师的驻地,张一平骑在马上,挥手与曲伟卿和蒋方震告别。
“保重!”蒋方震沉重地说。
“保重!”曲伟卿也说。
“拜托,放松一点!”张一平挥手说道,“等着我的好消息吧!各位!”说完,张一平一抽马,马儿放开四蹄,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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