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冷静!张将军!”罗斯伯格额头开始冒汗了,这样的一个中国人,如果在会谈中与兴登堡元帅争执起来的话,说不定还会打架。这叫他这个打前哨的人如何向统帅部交代。
“我是说,等一下会谈的时候,请将军克制一下,我方和兴登堡元帅都是非常有诚意的,如果说有争执的地方,也是出于国家的立场,请将军理解之…”
“放屁!谁没有立场呀!”张一平不客气一骂道,但是好象“萝卜的丝”的话起了作用似乎的,张一平很快平息了怒气,拿着酒杯晃动着,让红色的yètǐ在透明的玻璃杯里翻转流动,一会儿张一平悠悠地说道:“本来你刚才的这句话,如果在平时,我一定将这杯洒泼在你脸上,但是看在兴登堡元帅的份上,我就暂时饶过你吧。”
正午过后,一列车队驶到这个庄园的外面,张一平的警卫连和外围101师的战士一下子紧张起来。
最后能够进入庄园范围的,只有一辆轿车。张一平和蒋方震两人连忙迎接上去。
从车上下来几个人,其中之一是阿尔布雷希特公爵集团军群的司令符腾堡公爵阿尔布雷希特,这个人张一平见过。最后下来的那个人留着两撇tèbié的大胡子,像极了那些反动军阀,让人一看就印象深刻。
蒋方震在耳边介绍说道:“他就是保罗?冯?兴登堡,德国陆军元帅!”
张一平连忙伸出手去,与兴登堡握了一下,说了一些没有营养的互相恭讳的话,然后把他们往后面的别墅里请。
兴登堡跟蒋方震倒是说了老长的一段话,毕竟他们有渊源的人,交情还不浅。而张一平也乐意蒋方震跟兴登堡这个反动军阀套一下的交情,这样有助于他们以后的交流。
在别墅的会议室里,已经布置了一张长长的会议桌子,在正中的墙上挂着一张巨大的军事地图,上面各方军力部署标志得清清楚楚。
兴登堡首先来到地图下南观望了一阵,说道:“诸位,从军事态势上来看,协约国与同盟国的军事情况发生了一个巨大的变化,自从中国军团切断了第戎以南的交通线之后,英法美联军事实上已经处于我们的包围之中。这要多谢张将军!“
“我建议,为张将军干上一杯!感谢他和中国军团为我们同盟国军队做出的贡献!”兴登堡说道。
警卫很快送上香槟酒,各人都拿了一杯,举杯干了,然后又加满,于是乎,本来安排的是一次正式的会晤,变成了酒会了。
气氛变得很融洽,本来这是好事,但是“萝卜的丝”却非常担心,害怕张一平喝酒之后,会发生一些不愉快的事。
兴登堡肯屈尊纡贵,降低身份亲自来会晤张一平,而且在张一平控制的地面上,可以说已经给了张一平天大的面子了。
只可惜张一平的高傲已经到了无礼的地步,他对每个德国人,从来都是说骂就骂,说发火就发火,没有客气过。
这就是“萝卜的丝”所担心的事,不过在目前为止,张一平表现还算正常,他虽然没有像蒋方震那样恭敬谨慎,而且语言有一些夸张,但是并没有给兴登堡难堪,相反,兴登堡元帅对他的兴趣还是很大的。
但是,喝了一点酒,张一平的语言愈加轻狂起来。
张一平说的是法语,他可以不用别人的翻译就可以直接与兴登堡进行交谈,张一平先是跟兴登堡碰了一下杯,然后说道:“兴登堡元帅,你觉得你们德国还能够支撑多少天?”
张一平这句话,是德国人的大忌。
德国的确已经出现了疲态,这是人人都明白这事,但是明白归明白,如果有人说出来,准会群起而攻之。就好像被人一下子戳中了痛处,不跳起来才怪。
这话让“萝卜的丝”一下了变了脸,如果是以往,他肯定会跟张一平针锋相对地吵起来,甚至大打出手了,尽管他不是张一平的对手。
但是兴登堡只是皱起了眉头,说道:“众所周知,现在的军事形势对德国和同盟国军队是非常有利的。奥尔良攻打下来之后,我们可以抽调更多兵力投入北部的战场,抑制住了英法美联军的进攻。如今英法美联军的后勤交通基本被切断,他们被打败只是迟早的事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