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通满是懊恼,“都怪我,昨天夏姐请吃饭,我一高兴多喝了两杯黄汤,回家路上不巧就碰到夏家人,没成想把夏姐还活着的事给说漏嘴了……”
他边说边抽了自己两巴掌,将夏家的老黄历全翻了出来,语无伦次道:“许哥你说怎么办?陆大人还暗示过我,夏姐的事说不得。”
许明亮若有所思,“暗示?”
刘通忙里慌张地又将陆庭修当初隐晦叮嘱的话,毫无保留地说了。
“这事我来处理。”许明亮将他打发走了。
琢磨片刻,他叮嘱了差役们一番,把嘴皮子都收紧了,别整天跟老娘们似的嘴没把门。
训完下属,他抬脚去找了陆庭修。
得知夏家人来闹事,陆庭修微蹙着眉,“夏秋没事吧?”
许明亮想了想,“受了些皮外伤但无大碍,不过……精神受到惊吓,人没怎么缓过来,被华少带去安抚了。唉,小夏那无助的模样,看着实在是让人可怜啊,若非有华少相助,她今天都怕是被夏家人活活打死了。”
无助?可怜?
她哪里无助!哪里可怜了!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夏秋就不是吃亏的主。这收买人心的手段倒是厉害,短短几天连许明亮都睁眼说瞎话了。
不过,夏家人确实过分了。
“我朝律法严禁活人殉葬,而夏家罔顾他人性命,这事要严厉打击,否则日后老百姓都效仿该怎么办?”陆庭修顿了顿又道:“夏秋已成年,而夏家却不顾她的意愿,逼迫其做不愿之事,且当街殴打施暴,这属于治安案件,你酌情处理即可。”
严厉打击,酌情处理。
许明亮顿时心领神会,“属下明白了。”
话说华挺拉了夏秋要喝茶,夏秋很不乐意了,“我不喜欢喝茶。”
“我带你赌吧,输了算我的,赢了是你的。”不到一天,华挺早已将她查了个底掉,哪里管她乐不乐意,直接塞进轿子抬走了。
一人一顶轿子,夏秋被强行带到了长胜赌坊。
到了长胜赌坊,爬楼梯爬到一半,眼尖的夏秋发现了老熟人。
她的亲爹吴老三,上次被她打的伤还没好,居然又忍不住来赌了。
真真是,不长记性啊。
夏秋折了下来,不动声色地走到吴老三身边。
吴老三浑然不知,正兴奋地把玩着手中的铜板,犹豫该如何下注。
夏秋在他耳边轻声道:“买大,保赢。”
吴老三刚想买大呢,听旁边有人这么说,毫不犹豫地下定,“大!”
果不其然,开出来的点数是大。
赢了钱的吴老三笑得见牙不见眼,扭头道:“姑娘说的可真准……”
话音未落,看清是夏秋这个疯婆子时,顿时脸都青了。
他马上开溜,却被夏秋一把揪住后衣领,“把我的警告,当作耳边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