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庭修:“……”这话就不恰当了。
涂老头鄙视他,“别揣着明白装糊涂,总有你后悔的时候。”
陆庭修一愣,莫不成夏胖胖真有隐疾?
老头爱吊人胃口,说话说一半,又见夏胖胖连续罢工多日,经再三斟酌,陆庭修踏进她的闺阁。
一直以为,夏秋对他好是独一份,苦谁穷谁也不差他的,可进到屋里差点没晃瞎他的眼,一切都是假象。别看夏胖胖穿的比他次,屋里头的家具摆件等,价值不菲呀,博古架上的那几件玉器,都是上等翡翠雕刻的。
再看看她的床榻,高床软枕蚕丝被,梳妆台上金灿灿的首饰……
她不但会享受,还低调呀,果然是老手。
唉,几曾何时,做饭丫头都富得流油,而他还得靠她接济度日。心里落差太多,绝美俊逸的五官直接垮掉。
见他进来,浑身乏力的夏秋挣扎着要起床,却浑身被人打瘫似的,怎么也爬不起来。
陆庭修见此,伸手将人扶坐起来,又给垫个软枕让她靠坐着舒服些。
涂老头还嘴硬,瞧她无精打采脸色苍白的,陆庭修也没顾虑,直接将手探在她额头。
陆庭修接着又探自己的额温,这一对比,夏胖胖并没有发烧。
这就奇怪了。
小芍端着早饭进来,惴惴不安道:“涂老爹早晚都给夏姐把脉,说夏姐身体没问题。”
陆庭修眉头紧锁。
“陆大人,夏姐是不是招惹脏东西了?”小芍早有疑虑,只是一直没敢说,如今见她没有人样,才嗫嚅道:“听老人家说,有些脏东西能把人的魂招走,要不咱们请大师做场法事,或许夏姐就没事了。”
“休要胡说。”怪力乱神之事,陆庭修向来不信。
别看陆庭修温谦,却有种为官者的压迫气势,怯懦的小芍不敢再多言,离开时顺手把门捎上。
“你真没病?”陆庭修满脸怀疑。
“我没事,只是来那个了。”这鬼模样,说没病连她自个都不信,但症结不在自己身上。
真是乌鸦嘴,她跟吴渔成一条船上的蚂蚱了。
“哪个?”陆庭修狐疑。平时她都铁打似的,现在成弱柳扶风,还真是不习惯。
病来如山倒,偏偏他不是个知冷知热的,脆弱的夏秋没好气道:“流血。”
陆庭修不解,顺口道:“哪流呀?”
“你说哪流呀?”夏秋气得差点没背过气去。
陆庭修恍然大悟,尴尬道:“那你多喝热水。”
喝他奶奶个腿!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想他病的奄奄一息时,自己拿身上的肉捂热他,轮到她时,只收到“多喝热水”。
夏秋气得,蒙头睡觉。
陆庭修能怎么办?又不能替她流血,替她疼。
走出门外,他猛地一拍脑门。不对啊,她不是半个月前才流过血么,莫非是月事失调?
陆庭修仍觉得不对,夏胖胖有事瞒他。
刚这么想,小芍带着一脸焦急的锦氏,说有紧要事见夏秋。
陆庭修心生不悦。吴家有完没完,夏胖胖都快病到不省人事,还要操心吴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