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秋顿下脚步,“你又何德何能,让他喜欢上你?别以为你心里的算盘我不清楚,不过是想等我死了,你再拿着我囤积的物资,再仗着预知未来的秘密,做顺水人情搏陆大人的欢心而已。你也别太高看自己,不过是阿猫阿狗之辈,给他提鞋都不配。”
讽刺入骨三分,吴渔脸色惨白,在冰冷的河水中瑟瑟发抖。
“吴渔,别妄图拿你所谓的秘密来威胁我,你如果非得跟我玉石俱焚,那你尽管去告诉陆大人,我是傀儡怪物,看他会不会因此喜欢上你。”
夏秋站在河沿边上,冷冷警告道:“你有任何手段尽管放马过来,但有一条你要记住,我的底限是你不能伤害阿娘、大哥跟陆大人,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对我来说,弄死你比弄死只蚂蚁还简单。以前对你百般包容忍让,不过是念在你是阿娘的亲骨肉,我不忍心一家人窝里斗。
你记住,别去招惹死过一次的人。”
夏秋决然离去,不再给吴渔作妖的机会。
不是这样的,不该这样的!
她有千言万语讨伐夏秋,逼她放弃陆大人,逼她滚得远远的。这个计划,早在脑中过了数遍,保证可以万无一失。
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夏秋一来,就把她压得死死,连说话的机会都不给。
夏秋最终是夏秋,哪怕曾经是吴渔,而吴渔只是吴渔而已。
她以为,夏秋会跟她一样,会忍让会妥协。
可是,夏秋并没有。
吴渔恨,恨极了。
为什么机会摆在眼前,她还是收拾不了冒牌货。
她才是吴渔啊,她才是啊,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啊……”吴渔气得用手打着水面,反溅自己一身湿。
待满腔愤火,被冰冷的河水泡熄,这才狼狈爬上岸。
一道身影,罩住浑身湿漉漉的她。
吴渔抬头,震愕地张大嘴巴,“大……大哥?”他怎么会在这里?该死,又是夏秋设的计。
吴泽缓缓呼吸,良久才平复自己翻涌不止的情绪,“刚才夏秋说的,是不是真的?”
吴渔怔然,眼神闪过复杂,“没错,她仗着预知之事,利用手段纠缠陆大人……”
“啊……”话音未落,被吴泽一巴掌打倒在地。
长这么大,吴泽向来对妹妹爱护有加,连大声呵责都没有过。
如今一巴掌下去,震得手掌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