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没了涂老头的消息,乔凤微惊慌失措,满脸焦急不安。
“师父不在医馆,我又去找洪掌柜,他说师父白天根本没到医馆去,其他大夫跟伙计也没有一个人见过师父。”
卫戈那边同样没有消息,涂老头压根没去安置营。
“你也别太担心,涂前辈向来不受约束,或许临时有事回山了。”陆庭修安抚道:“待明天一开城门,我就派人去找。”
担忧涂老头安危,乔凤微一夜没合眼,陆庭修彻夜陪着她。
天刚亮,院门砰砰响起,陆庭修让卫戈去开门,不忘安抚乔凤微,“该是许典史来了,或许有好消息。”
来的不是许明亮,而是气喘吁吁的吴泽,一脸着急忙慌对乔凤微道:“东家,我娘昨天心疾发作,喝完药也不见起色,今儿一早又严重了,涂神医在吗?求他帮忙救救我娘。”
乔凤微面露难色,“我师父他……有事出城外诊了,要过几天才能回来,不如我派其他大夫过去吧?你放心,其他大夫医术也绝对高明。”
“这……”吴泽一怔,随即感激道:“如此,就谢谢东家了。”
见他着急上火,乔凤微安抚道:“你且先回去照顾锦姨,我叫上医馆的大夫一并过去。”
屋漏偏逢连夜雨,乔凤微马不停蹄去请大夫,陆庭修放心不下,亲自陪着她一块去。
乔凤微嘴上没说什么,眼睛流出的感激不言而喻。
到了吴家,锦氏脸色腊白,气短胸促,眼皮儿直翻。一旁束手无措的兄妹俩,一个红了眼眶,一个直抹眼泪哽咽不止。
钟大夫二话不说赶紧把脉施针。
一番急救下来,钟大夫直擦额汗,大呼惊险,“亏得及时,要是再晚一刻钟怕是都来不及。”
乔凤微问道:“不知锦姨的病如何?”
钟大夫如实道来,“老毛病了,心疾没有特效药只能慢慢调理,病人尤其不能受刺激。一旦刺激太大,或许有性命之危。”
大夫话音刚落,吴泽狠狠剜了吴渔一眼,气得直咬牙。
乔凤微将这一切看在眼中。不用猜,肯定是吴渔这个窝囊废对夏秋恶语相向,这才惹得锦氏心疾发作。
钟大夫开了几剂药,对吴泽再三叮嘱注意事宜,这才挎着药箱离开。
吴泽将他送到门外,乔凤微趁机把他叫旁边,塞子十两银子过去。
“东家已经对我们够好的了。”吴泽压根不肯收,急的眼眶泛红,“我还有余钱,买药不成问题。”
“治心疾的药可不便宜,你收着便是。”乔凤微强行塞给他,“再说,上次那笔粮食生意虽说没做成,但你忙里忙外半个月,这些钱是你该得的。”
吴泽有自尊,但又碍于手头拮据,只能尴尬地收下,哽咽道:“谢谢东家。”
乔凤微关心道:“之前锦姨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这样?”
“没……没什么……”吴泽不擅撒谎,支吾道:“我娘久病在床,有些事容易想不开。”
猜测成真成,乔凤微没再追问,“我想跟锦姨说说话,你看行吗?”
回到屋,吴渔被吴泽支出去抓药,他则去灶房烧水待客,陆庭修在堂屋等待。
屋里没外人,锦氏挣扎着坐起来,满是歉意道:“夏秋,这次又麻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