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回安凉市。
因为这里已经靠近安严省的省会了。
安严市。
这里更靠近虎京，拥有更多的尖端科研仪器。
杨谨言一心想搞清楚那些鱼类的死因，还有声纳采集到的数据，在这里也能够得到最精密的分析。
安严市质检局。
杨谨言在这里有熟人，特事特办的情况下，检验结果很快就出来了。
检验员拿着报告找到杨谨言，满脸震惊和严肃：“兄弟，你在哪找到的这种鱼？这不是小事，最起码得让你老师知道！”
杨谨言皱着眉头。
自己这老同学，是不是太小题大做了些？
不就是一些被毒死的鱼嘛。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要是换了以前，杨谨言肯定是这样一副嗤之以鼻的态度。
但现在，他却非常严肃地接过了报告单，仔细地浏览着。
越往下看，脸色越差。
老同学还在震惊地说着：“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见过这种东西，直接作用于基因链的！
“啧啧啧，居然能破坏染色体上的碱基对，这种东西，触之即死啊！
“对了，从你取的水样来看，水里面的未知因子浓度并不高，这些鱼应该是在鳃滤过的时候，将这些因子摄入了体内，才导致中毒的。
“但是，目前还不清楚这种未知因子能否突破人体表皮的防御，在没弄清楚之前，你最好先不要去那片水域了……”
杨谨言却突然这报告单上攥紧了，脸上的表情非常复杂。
震惊、遗憾、愧疚、担忧等等。
老同学似乎也看出了什么，咽了口唾沫，艰难地说道：“不会已经……”
“他当时刚要上船……因为我的失误，他摔了下去，可能……呛了几口水……”
老同学张大了嘴巴，愣了片刻，立马吼道：“你脑子是不是有病啊？人在哪呢？快点看看去！”
“老街。”一边当背景的柳伊心突然说了个地名。
老同学和杨谨言都愣了下来。
老同学发愣，是因为才注意到旁边还有这么个人。
杨谨言则是好奇，自己的女朋友为什么会对白小志的行踪了如指掌。
以柳伊心这个性子，不太可能啊！
柳伊心一言不发，只是拿起了手机。
朋友圈，白小志发了个定位，以及一张自拍照。
照片里，白小志后面，满街的小吃摊。
杨谨言：“……”
“哥们，看来，我们是白担心了。”
老同学：“……”
“他，是怎么回事？”
他都要开始怀疑自己的专业知识了。
都呛到水了，按理说，现在也该落个和鱼一样的下场啊。
就算人的免疫力比鱼要强一些，也不至于到现在都没有一点事吧？
难道，这种未知因子在人体免疫系统中会被降解？
老同学现在也只有这种想法了。
杨谨言也扯了扯嘴角，非常无语。
自己想哪去了。
白小志身怀系统啊，是那么容易死的人吗？
更别说，白小志在之前才刚刚加了属性点，还已经拥有一个无法用科学解释的技能了。
不过，白小志肯定是不能在这里抽样检查的。
他现在身上的秘密更多了，在没有得到完全妥善的保护之前，不宜让其他人知道太多。
“你帮我把样品和检验报告打包两份，一份到虎京，一份到天都，你……知道的吧……”
国科院和国工院的总部都在天都，不过其研究重点都分别放在了龙京和虎京。
杨谨言就是从虎京过来的，他的导师，白小志的外婆，国工院生物学院士张言秀，就是常驻在虎京。
至于快递到天都的，则是给国科院的同僚研究的。
大家都是一家人，不能太厚此薄彼嘛。
老同学显然也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爽快地答应了下来：“没毛病，我找一趟专车，请几个人荷枪实弹，一路护送到虎京。到了虎京，天都那份，他们再安排专机。“
杨谨言点了点头。
安严市靠近虎京，由虎京那边派人送去天都最保险了。
安排了这边的事情，杨谨言一边往外走着，一边对柳伊心说道：“你联系一下院长，把今天发生的事情跟他报告……”
“已经发了。”柳伊心打断了他。
“……那看看能不能再安排一个会议……”
“院长他们正在联系军武部、维稳部和安全部，准备连线会议。”
杨谨言闭嘴了。
柳伊心虽然话少，可是做事是真多啊。
没得说，先把白小志找回来吧。
……
老街。
白小志带着杨专员在一个个小吃摊前流动着，没一会儿，手里就已经多了无数的小吃。
两人一边吃着，一边欣赏着这座号称“安严历史缩影”的老街。
白小志犹自还给杨专员介绍着这条街的一些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