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灿笑了笑,道:“若真如此,杨某求之不得。”
许错一怔,问道:“莫非杨大郎已有准备?”
杨灿点点头,在图上指点道:“在本营与高望堡之间的山路上,杨某已布下重兵,若有人来sāo扰,必是有来无回。”
许错面露疑sè,道:“杨家主力全在此地,而收编来的晋军兵马虽多,然其尚不能尽心为杨家用事,并不足以当此大任。杨大郎如此信心十足的原由,可否说给敝人?”
杨灿毫不隐瞒,道:“晋军屡屡欺我,我自不能把自己的后背完全交给他们。因而在追击贺德伦的时候,我已暗中调来了一路奇兵,以备不时之需。”
许错越发不解,杨家一共有多少兵马,他心中有数,杨灿已经调出数千兵,麟州那边需要协助边郡防务,如何还能调兵给他?可他又不像是扯谎,那他说的两路奇兵是从何而来?一时间许错找不到答案,不过他也没心思去想这些了,微微一笑,道:“杨大郎行事滴水不漏,敝人钦佩之至。军务要紧,咱们闲谈了这么久,也该告一段落了,容敝人告退。”说着便站起身来。
杨灿起身拦道:“且慢。沈候长就不必离开了,这顶帐子是杨某特地预备下来的,专门给沈候长使用。”
许错推拒道:“杨大郎何须如此客气?”
杨灿笑道:“杨某请沈候长用这顶帐子,也是想请你不受打扰,帮忙关注战局,杨某免不了还要前来求教,你住这里,也方便一些。”
许错心知不妙,冷笑道:“杨大郎何不直说,杨家是不放心敝人,要把敝人软禁于此?”
杨灿直言不讳,道:“不错,沈候长毕竟来自梁军,杨某不得不谨慎小心,还请沈候长体谅。”
许错道:“敝人身有伤病,这里又是杨家的兵营,杨大郎是否多虑了?”
杨灿笑道:“所谓灯下黑,万一沈候长在兵营里做些手脚,杨某怕是来不及察觉。因而只能把沈候长放在显眼处。”
许错自知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只好缓缓地坐回位子上,肃容道:“让敝人留下可以,不过请杨大郎定个期限,何时能放了敝人?”
杨灿不语,衣袖一抖,负手向外走去,将要走出帐子时,才停下脚步,背对着许错道:“待到许子恒现身时,杨某自会放了沈候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