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敬,幽州人。”
“郭简,邢州人。”
“冯道,瀛州人。”
“柴锦沧,草字洪直,冀州人。”
四个都是河北人,却都不报具体籍贯,且有三个没报表字,看来还是在防备许错,许错便笑道:“只有这位柴洪直报了表字,这三位何不也报出来,许某也好称呼。”
赵敬道:“方满二十,尚未取好。”
郭简道:“粗鄙无文,有名足矣。”
冯道道:“未及弱冠,取不了字。”
柴锦沧道:“句句属实,大人明鉴。”
许错为之气结,苦笑着摇了摇头,道:“怪我多嘴。”
这四人中,以柴锦沧最为年长,似乎也是领头的一个,每每都是另外三个先看他的眼sè才开口。
这时柴锦沧道:“许大人,您带咱们出来,是想让咱们干什么?”
许错道:“倒也没什么,许某要去魏州办差,只身前往,路上未免寂寞,想请四位结伴同去,路上谈天说地,想必可以缓解旅途劳顿。”
四书生相互看了看,柴锦沧又道:“许大人,我四人在你的营里逗留rì久,能否容我们回家去看看?”
许错暗忖:想走,哪儿有那么容易。因道:“给家里送个书信也就是了,回却不能回的。须知不久之前德州州学诽谤朝廷,拓跋远正追查此事,你们离开了我,必然被抓,遭牢狱之灾。”
柴锦沧道:“这定然不会,州学诽谤朝廷,我四人并未参与。”
许错笑道:“这倒也是,你们当时都在刺史府邸,自然不会参与诽谤朝廷。”
四书生稍稍sè变。
许错又道:“许某不妨实话实说,你们帮拓跋远出的计策,没有一招奏效,反而还让他自己吃了亏。他一胡人,xìng情凶残,当rì来德州时对无辜百姓尚能施展杀戮手段,更何况对你们四位?若非许某看重你们,从他手上把你们要了过来,只怕现在四位已经化为孤魂野鬼了。”
四书生又相互递了几个眼神,最后柴锦沧笑呵呵地道:“那我们以后就跟着大人了,大人救命之恩,我等先行谢过。”
另三个齐声道:“谢大人救命之恩。”
许错笑了笑,道:“不必多礼。”他看出四书生眼神游移,似乎另有打算,但暂时应该会留在他身边的,他便也没有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