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伸手去床头摸手机,没想到却摸到两叠红毛,凌浩他怎么那么多钱?跟他同学三年,我多少知道一点他的家底,虽然比我家好一点点,但这是两万,他抢劫来的啊?
算了,回去再给他电话吧。
我点了一下自己包包里的东西,一样不少。
我把钱随意塞到了包包里,本来想留在城里做个暑假工找个上大学的伙食费,现在既然上大学的梦灭了,又突然发生这个事,我还是滚回出租屋里躲几天再说。
恍恍惚惚的从酒店出来,胸口闷就别说,一走路,下面就痛得我走路一痂一瘸的,一身酒味的我,每从我身边走过的行人,都给我投来异样的目光。
在学校虽然称不上什么学霸的我,成绩在班上也算中上,这次高考一定是鬼迷心窍了,连个3A上不了,像我家的家庭情况,母亲病重,一年365天都得吃药,而且那些药又贵。
家里还有一个弟弟在上初中,父亲是个地道农民,弟弟是超生的,家里田少,每年种出来的农作物只够我们一家四口糊口,妈妈治病已经借出一大笔债,他们只是想着我要是考上大学的话,依靠政府补贴勉强读完,出来后找个好工作就可以把那些债务慢慢还掉,可惜我不争气,像现在好点的工作,那个不是先看文凭再看工作能力,没有文凭,机会都不给,一个高中生,做个初级文员别人都嫌弃呢。
现在又迷迷糊糊的失身,我觉得全世界的人都在耻笑我一般,凡经过我身边看我的人,我都会狠狠的回瞪他们一眼。
好不容易从熙熙攘攘的大街逃回了十平米的出租屋里,我贴靠于门背,蹲着便想哭。
蹲得腿麻,我站起来,把沾满酒的那身衣服一脱,算了,洗个澡,反正有这笔钱,好好睡一觉,最糟糕的不外就这些,睡醒了再说。
醉酒最难受的就是想吐吐不出来,因为我一直没吐,所以,什么也不想吃,只想睡觉。
南方的夏天很热,而且这出租屋又小,窗子就那么一点点,一个人睡觉又不敢打开窗帘,空调嘛,我想能做梦想想。
陈旧的风扇放到床边,即使发出刺耳的嗡嗡声,困倦的我还是入睡了。
“滚,别摸我。”我厌恶地推开挨着我躺的人,可是,无论我怎么的推,那个人就是不滚,反而对我越贴越紧。
而且他的手也慢慢的不老实起来,开始是摸一下我的头的脸,后来慢慢的往下移,就要移到我的下面的,昨晚那个痛感还没有缓解的我,他的手轻碰旁边,我说用尽全身力气一踹。
“砰……”的一声巨响,我猛然从床上坐了起来。
妹的,做什么鬼梦,吓死人,我可怜的脚,把依靠着床放的那个烂桌子给踢了个翻天,桌子上的东西全撒了一地。
我扯了把纸巾把身子的汗擦干,这不是不让人睡的节奏吗?
我拿起来手机,下午六点,“咕噜”,肚子开始抗议,不睡了,出去把这钱存卡卡里,然后慰劳一下一天也没进食的肚子再说。
我从包包里抽出那两叠钱,准备抽些出来用着,再把钱存着,改天心情好点再寄点回去给爸爸,本来想把钱还给凌浩的,不过算了,现在我急着要钱用,反正也不是我伸手要他的钱,以后我有钱了,再还给他吧。
“啊……”不可能,这两叠钱我放进包包里的时候,明明是毛爷爷的,现在为什么变成是冥币?
我吓得把那两叠冥币扔到地上,双手不停的颤抖着。
怎么会是这样?凌浩,你没钱出不要这样搞我夏小雨好不好?
我愤怒地抓起来手机拨通凌浩的电话,“小雨啊,不好意思,昨晚本来我想去的了,我爸爸妈妈说要带我去看学校,后来想告诉你,但你电话却是一直无法接通,对不起,爽约了。”
真的爽约了吗?他真的没来?
我反复质问他,他说他真的没去欧吧。
我的手机一直无法接通?
什么跟什么啊,这下可好了,昨晚已经把身上的钱花光,刚刚还想着去吃大餐,现在恐怕连一碗快餐面出买不起了。
一天不进食的肚子在咕噜咕噜的叫着,我胡乱地换上衣服,把平时去购物找回来的那些一毛毛的零钱攒够五块,准备出去买个快餐面吃了再说。